“我們……可不可以就在這裡,不下去了?”那個母親看著分畸種破爛的腹部,以及還沒有消化的阿越,心裡開始退縮。

她已經跑不動了,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罷工。

要是她的孩子還在她身邊的話,也許,她會嘗試著讓他活下來……可是……這事都怪她自己。

她又蠢又膽小,害得自己的孩子被吃掉了!而且吃掉孩子的還是他的父親,為什麼當時吃掉的不是自己?

林罹搖了搖頭……樓層逃亡的含義,可不是讓他們就藏在裡面等待著遊戲結束的。

“大嬸!我們如果一直在這裡的話,這個遊戲不會就這麼結束的,沒聽見之前那個大塑膠袋子說的話嗎?讓我們逃出去,只有逃出這一棟樓,遊戲才會結束!”。

羅韻婉的話很直白,但也確實是這個樣子,在這層樓,他們只能慶幸有這麼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沒歇一會呢~剛剛說話的羅韻婉又開啟了話匣子。

“那個……13歲的大兄弟,你說這個分畸種是你認識的張媽?這時候有空說說唄。”

之前動手的時候讓人家閉嘴不要說家常,沒想到這個時候卻自己牽起話頭來了。

文懷瑾當然也沒有不想說的意思,畢竟在這種壓抑的環境裡,能說說分畸種以外的事情也是一種心理舒緩方式。

“張媽從我出生就在我家幹活,她負責我們房子的衛生,以及午飯和晚飯,當然,我的媽媽也會去廚房單獨做一些吃的給我們吃。”

文懷瑾的聲音聽起來很讓人舒心,就連一旁陷入自責的那個母親,也把頭慢慢移動了過來。

“可是自從爸爸離開後,媽媽就再也沒有僱傭張媽了”。

羅韻婉正聽得起勁,卻見文懷瑾不說了,連忙推著:“13歲的大兄弟,繼續唄,這裡面肯定有貓膩,為啥你爸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僱傭過她了?說唄。”

文懷瑾沒好氣的回覆道:“不知道!我一個小孩子能知道什麼!還有,別叫我13歲的大兄弟,我有名字,文!懷!瑾!”。

文懷瑾說完便扭過頭不再同羅韻婉說話了,羅韻婉也只感嘆這年頭小孩子脾氣真大,又嘻嘻哈哈的找林罹說話。

可是林罹話又不多,基本上羅韻婉問一句話,她答一個字,最多兩個字,有時候像是懶得回應,就只點頭,搖頭。

所以羅韻婉又跑去胡勇那邊說著話。

“那個!胡勇!你肩膀上紋的是什麼嗎?左青龍還是右白虎?”。

胡勇哭笑不得,只能跟眼前的羅韻婉說道:“是我的一位故人……”。

羅韻婉好奇的湊近了胡勇的紋身,左瞧瞧右看看,卻並沒有發現一點人樣。

“是人?你唬我吧。”

胡勇笑著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不過是我故人在我心中的形象。”

羅韻婉哈哈的笑著,半開玩笑的說道:“看來你這位故人在你心中形象還挺複雜的嘛!男的還是女的!該不會是女朋友吧,瞧著你樣的年紀,應該說是老婆才對!”

胡勇連忙說道:“男的!哈哈哈,我這麼大年紀怎麼了,我沒有老婆的。”

男的?

臥槽!

“男的我更感興趣了,說說唄……”。

胡勇拒絕,顯然並不想說,羅韻婉便嚷嚷著讓人家說一下,一旁的那個母親看不過去了,拉過羅韻婉便說著自己的事。

被那個母親一打岔,羅韻婉也不再糾結胡勇手臂上紋身的事情了。

這邊,文懷瑾挨著林罹坐了下來,有些忐忑的問道:“梨子姐~我……我的媽媽……會不會……也在這棟樓裡。”

他恐慌了,畢竟出現了他熟悉的人,而且,他害怕在下面的某一層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