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去浴室放好了洗澡水，把她橫抱起來放進浴缸。
溫熱的水包裹著她的身體，驅散著她的疲憊。
男人拿起浴花，在她身上打著泡泡。
她舒服地靠在浴缸邊緣，享受著男人服務。
此時的中心大廈頂層，阿瑞斯眉頭緊皺，眉眼間滿是疲憊。
何沁坐在他身旁，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這次的事情沒成，他一直很煩躁。男人解開襯衫上方几顆釦子，看向何沁：“在這愣著幹嘛？給我出去！”
何沁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地出了房間。
等她出去之後，房間內終於迴歸了平靜。他從酒架上拿出一瓶威士忌，一杯又一杯地往嘴裡灌，直到烈酒徹底麻痺了神經，他才停下。
這些年，她一直在觀察著蘇鬱，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
她上了哪個高中，有什麼朋友，到後來出國留學，再到和雲修遠結婚，無一不在他的監視下。
他起身，俯瞰著整座城市。
雲修遠，他遲早要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
兩人躺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
男人雙目緊閉，她伸手，用指尖一點點描繪著英俊的臉龐。先是高挺的眉骨，再到鼻樑，最後是他的薄唇和鋒利的下顎線。
感受到臉上一陣癢意，他睜眼，兩人在黑暗中對視。
他握住她作亂的手，漆黑的眼眸裡好像藏了許多心事。
“還不睡？”
蘇鬱低頭，往他懷裡蹭了蹭。
“我睡不著。”
大掌在她頭頂順著。窗外，霓虹燈還在閃爍，照進屋子內，即使不開燈也異常亮。
“有心事啊？”
“倒也不是。”
女人扭了扭身子，繼續道：“我只是在想那天酒會的事。”
聞言，男人瞳孔縮了一下：“不要再想那天的事了，我會馬上查個水落石出，你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我相信你。”
窗外，一隻鴿子停留在窗臺，時不時發出“咕咕”聲。
兩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她有些疑惑：“鴿子為什麼會在晚上出現？”
“應該是找不到巢穴了，臨時在這過夜的吧。”
鴿子在晚上看不見，它站在窗臺上，看起來很拘謹，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它緊閉著雙眼，好像在睡覺。
她手指戳了戳旁邊的人：“我們要不要讓它進來？”
兩人起床，悄悄開啟窗戶，窗外的冷風立刻鑽了進來，他眨眼間將鴿子捧了進來。鴿子很乖，沒有掙扎。
他們用紙盒子搭了個小窩，把鴿子放了進去。
也許是因為看不見的緣故，它眼睛始終閉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蘇鬱用手指戳了戳它，也不見它動靜。
“不會是凍死了吧？”
“不會，應該是睡著了。”
此時，外面零星飄下幾朵小雪花，這可讓蘇鬱高興壞了。
“下雪了！”
這是M國的初雪。
M國初雪下的很晚，有很多熬夜和加班的人都注意到了外面的雪，原本沉睡著的街道突然又熱鬧起來。
一開始只是幾片小雪花，到後來越來越大，空中散落著一片白，樓頂和街道也很快被白色覆蓋。
“要不要出去玩？”男人看著她，眼底滿是寵溺。
她搖搖頭：“算了吧，外面好冷。”
她開啟窗戶，用手接了一點雪，全都拍在他臉上。
男人措手不及，被拍個正著。
她大笑著，幫他把臉上的雪弄乾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