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的注意力全在她帶來的早飯上,他看著蘇鬱:“這是你親手做的嗎?好香啊。”
她擺擺手:“是雲修遠做的。”
男人上揚的嘴角突然落下,視線看向坐在他旁邊的人,又看了看盒裡的飯。
“你還會做飯?”
“怎麼?你不會?”
他噎了一口,拿起旁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
他還真的不會做飯…
從小養尊處優的,飯這種東西都有廚師做,他當然不用學。
雲修遠一直觀察著他的表情,瞧他這副樣子,肯定不會。
他笑了笑,開始嘲諷他:“那你永遠也比不過我了,因為蘇鬱就喜歡會做飯的。”
“真的嗎?”
阿瑞斯放下水杯,嚴肅的看著他。
“當然是真的。”
蘇鬱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坐在雲修遠旁邊,扯了扯他的衣袖。
門外,醫生敲了敲門。
到換藥時間了,醫生端著藥盤進來,阿瑞斯坐在床上,脫下病號服上衣。雲修遠一看這,連忙遮住蘇鬱的眼睛。
“你不許看。”
床上的人背對著醫生,醫生小心翼翼將紗布揭開,露出裡面猙獰的傷口。
傷口已經不流血了,醫生小心地給他擦拭著,又拿出藥粉撒在上面,換了塊紗布給他包紮好。
等他把衣服穿好,雲修遠才把遮著蘇鬱眼睛的手拿掉。
這一天蘇鬱都是在兩個男人的拌嘴吵架聲中度過的,真是讓她有些煩躁。她出了病房,到醫院走廊透透氣。
開啟醫院走廊的窗戶,新鮮空氣立馬湧了進來,她深呼吸著。
雲修遠跟了出來,站在她旁邊。
“嫌煩啊?”
“嗯。”
男人表情很委屈,握著她的手。
“那我不說話了行不行?”
“你們兩個都別說話了。”
“好好。”
他低聲哄著她,把她的手攥在手心裡把玩著。
之後的幾天,雲修遠沒再跟著她過來。
過了半個月,阿瑞斯痊癒出院,蘇鬱的畫展也重新開放,一切又回到正軌。
林思雲很捧場,每天都帶著徐言澈來找她玩,咖啡店老闆也很耐心地招待著。
只是徐言澈不怎麼高興,因為每次都是她們在聊天,把他晾在一旁。
雲修遠也恢復了之前那樣忙碌的工作,每天晚上下班之後來接她,平淡的日子就這麼過著,這個就是蘇鬱期盼的生活。
她和林思雲蹲在咖啡店門口,她伸手,拾起地上殘留的一點點雪花。
雪融化了,街道恢復了原本的容貌,蘇鬱穿著及膝的羽絨服,臃腫的像個包子。
“準備什麼時候回國?”林思雲問。
“等畫展結束,雲修遠在這邊的工作也差不多了就回去。”
在她手心裡,最後僅剩的一點小雪花也徹底被她手心的溫度融化,一捧清水在她手中,還夾雜著一點冰渣。
她甩了甩手裡的水,起身,兩人回到咖啡店。
今天晚上很冷,沒了陽光的照耀,埋在地裡的冷氣一點點滲透出來,蘇鬱站在咖啡店外,凍得打哆嗦。
馬路邊上迎面行駛來一輛熟悉的車,是雲修遠來接她了。
車裡開了暖風。她上車,溫熱的風吹暖了剛剛在外面被冰冷的身體。
她把手放在出風口上吹了吹。
男人從後座拿出一條圍巾裹在她脖子上:“這麼冷,出來也不戴條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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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時宜懷孕這些日子,蘇執每天晚上都會早些回來給她做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