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見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也猜到她剛醒。
“小姐,早餐想吃什麼?”
“蝦餃,其他的你看著做。”
她說完,回到臥室撩開窗簾,開啟窗戶,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昨晚被砸碎的紅酒還沒打掃,房間裡散發著濃濃的酒香。
她光著腳,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玻璃渣。
一陣劇痛襲來,她沒站穩,一下撞到身後的櫃子。
正在做飯的保姆聽到房間裡的巨響,連忙上樓,就看見她腳上流著血坐在地上的樣子。
“小姐,你怎麼了?”
保姆看了看她的腳,大片的玻璃渣刺進她的腳心,血順著玻璃滴下來,看著嚇人極了。
保姆將她的手臂扛在肩上,打著車帶她去了醫院。
醫院內,醫生大概看了兩眼,看向她說:“可能會有點疼。”
說完拿起碘伏擦在她傷口周圍,拿出鑷子,鑷住玻璃,一點點將它拔了出來。
林思雲倒吸一口冷氣,攥著保姆的手緊了緊。
待醫生將玻璃全部拔出來,她也徹底暈了過去。
再睜眼,入目便是病房內的白色天花板。
守在一旁的保姆一看她醒了,立刻拿出旁邊的保溫壺:“小姐醒了,餓不餓?我把早飯給你拿過來了。”
她在保姆的攙扶下慢慢起身:“王姨,我怎麼了?”
“剛剛醫生給你取玻璃的時候被嚇暈了。醫生說了你的傷口不要沾水,不要劇烈運動。”
嚇暈了?
她扶了扶額,被嚇暈還真是有點丟人。
她接過王姨手中的保溫壺,裡面是熱乎的皮蛋瘦肉粥,開啟夾層,還有她愛吃的蝦餃。
一勺一勺的粥,機械性的往嘴裡送去,眼眶漸漸乎上一層水汽。
多諷刺啊,住院了唯一一個守在身邊的居然是保姆。
淚水滴在粥裡,王姨見狀,手忙腳亂的給她遞紙巾。
“小姐你怎麼哭了?”
她接過紙巾,搖搖頭,一邊哭一邊擦眼淚。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怎麼都止不住,她突然覺得好委屈,抱著王姨號啕大哭。
王姨很有耐心,像個老母親一樣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等她哭累了,慢慢從懷裡退了出來,拿起一旁的粥繼續喝著。
王姨沒有問她為什麼,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她喝粥。
王姨沒有老公沒有子女,把林思雲當作女兒一樣看待,眼底滿是慈祥。
她吃完粥,看向王姨:“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哭?”
“小姐想說自然會說。”
她低頭,沉默了許久。
半晌,她開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很委屈…”
她把徐言澈的事情一五一十講給她聽,王姨一直微笑著,時不時點點頭,做個合格的傾聽者。
醫生說過她的傷口沒有問題,醒了之後就可以出院,可她腳現在的情況,恐怕不能自己走了。
王姨向醫院借了個輪椅,林思雲坐上面,王姨在後面推著。
經過二樓走廊時,徐言澈站在走廊裡,雙手不停地搓著,看上去很緊張。
這一幕被她逮個正著,王姨把輪椅推到徐言澈面前,很識趣的走遠。
正在踱步的他看到面前的兩人,他注意到她的輪椅,一瞬間的怔愣:“林思雲?你腳怎麼了?”
林思雲沒回答他的問題:“你在這幹什麼?”
“我媽今天做手術。”
“湊夠錢了?”
“嗯。”
她不屑地輕笑一聲:“看來當情夫當的很值啊,才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