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拍了拍他的手:“我知道雲總養得起我,但是畫畫是我從小的夢想,我不想放棄。”
她的手覆在腰間纏繞著的手臂。
男人趁機在她頸窩處輕咬了一口。
“不要勉強自己。”
“知道啦雲總。”
他淡然一笑,這聲雲總從她嘴裡說出來像是在勾引他。
“還有半個月就生日了,想要什麼?”
蘇鬱想了想:“想要你一直陪著我。”
“說一個難實現一點的願望。”
“那沒有了。”
他懲罰性的咬住她的耳垂。
這個男人…
每次不開心的時候,就咬她耳垂解氣。
他緊緊抱著她,那力道,好像要把她融進身體。
“老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真的?”
“嗯。”
“信你一次。”
雲修遠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吻了吻。
高樓大廈上點綴著燈光的夜色,外面的雪還沒有完全融化,草地上還是可見一層薄薄的白。
蘇鬱雖然怕冷,但她最喜歡冬天。
冬天是個浪漫的季節。她覺得,冬夜可以和愛的人一起看星星,一起堆雪人,一起穿著厚厚的棉衣坐在路燈下的雪地裡倚偎,冷風吹過,看著彼此被凍紅的臉蛋,然後在雪地裡接吻…
一說起這個,倒是讓蘇鬱想起上學那會。
高一那年冬天,一場雪都沒下,她傷心極了。
上課的時候,她時常趴在陽臺上,對著外面的天發呆。她在想為什麼冬天還不到,為什麼還不下雪,為什麼冬天過去的這麼快。
她自私地想,如果一年四季都是冬天就好了。
每次她一趴在窗臺上,老師就雙指夾著粉筆,嗖一下朝她扔去。
被扔粉筆之後,就是被罰站一節課。
她不記得後桌的男人當時是什麼反應,她只記得,每次她只要被罰站,她的桌子裡都會多出一瓶來路不明的牛奶。
可她每次都會扔掉,因為來路不明的牛奶,她不敢喝。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是被罰站後,後桌的男人為了哄她買的,可他當時不承認。
真是個悶騷男…
高二那一年還是沒下雪。
她在窗臺趴了兩年都沒等來一場雪。
小同桌經常安慰她:“沒關係蘇鬱,明年肯定會下雪的。到時候咱們一起堆雪人。”
她和小同桌畢業之後再也沒聯絡過,但她永遠記得小同桌對她的照顧。
高三那年,終於下雪了。
鵝毛般的大雪灑落在校園各處,班裡的同學們一看下雪了,都躁動著,議論著。
往往這個時候,臺上講課的老師都會不耐煩,一節課的時間有半節課都用來訓斥他們了。
同學們雖然表面老實很多,但依然偷偷關注著外面的大雪。
下課鈴一響,學生們烏央烏央從教學樓門口湧出,蘇鬱和小同桌就其中一員。
她們兩個團了一個及腰高的雪球,周圍的同學越來越多,好多人湊過來幫她們團雪球。
她依稀記得,當時雲修遠也在其中。他不說話,就這麼默默的幫她團雪球。
後來越來越多人加入,及腰高的雪球被團成了和蘇鬱一樣高。
那時候上學不允許帶手機,不然肯定要拍照記錄下來。
後來,廣播響起,校長在廣播裡大發雷霆,呵斥他們都高三了還不務正業。主任也匆匆趕來,把在外面的學生趕回教室。
回到教室,小同桌就開始跟她抱怨:“校長真是有病,我們玩玩雪怎麼了,哪裡不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