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惜月被分配到外科的時候,帶教老師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夫,對於年輕人總是很嚴格。學不會的東西就會加倍懲罰。對待病人很是嚴謹。

在這個科室,大多數都是男醫生,女的就一兩個。其中,有個叫方浩辰的男醫生,為人平易近人,說話總是笑眯眯地。胡惜月因為剛來不久,對於很多事情都不熟悉。這個男同志總是熱情地幫助她。比如,寫病歷,準備查房的資料等等。同樣,他也熱心地幫助別人。

有一次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方醫生說他也剛來這個醫院不到兩年。剛來的時候,也是要從頭學起來的。何況她們是實習生。學習這件事情大家都是一樣。學習理論是一回事,實踐起來是另外一回事。對於經驗豐富的老大夫就是得心應手,胸有成竹。而醫學是需要嚴肅認真,嚴謹團結的。不但要學習做事。還要學好做人。包括怎麼樣和病人以及家屬溝通。

“你好,方醫生,很多東西我都不會,多虧了你教我,謝謝你啊!”胡惜月說。

“沒關係,不用客氣。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可以理解。你不用總是叫我方醫生,多生疏,叫我浩辰吧!”

“行。那你叫我惜月吧!我同學都是這樣叫我的。”

“嗯。好的。”

後來,他們逐漸熟絡了。

有一天,下午剛下班出來,胡惜月正準備去等公交車,又碰到了方浩辰。

“惜月?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啊?”方浩辰問她。

“噢。我想去天安門廣場轉轉。”

“你是要去看降旗儀式嗎?”浩辰問。

“嗯。順便去逛一逛。”

“你自己去嗎?那我陪你去吧!正好我想去前門大街看看。”

“嗯。行啊!那就一起吧。”胡惜月說。

公交車上。

“今天這人還挺多的!”方浩辰說。

“嗯。就是。”胡惜月快被擠到窗戶上了。座位根本沒有。站著的人都快沒有地方了。他們只能抓著扶手。

過了一站路,又上來了好些人。方浩辰被擠到了胡惜月的身後,他為了護著她不被撞到,兩邊胳膊還成了環抱的樣子。起初兩人之間還有點兒空隙,後來就被擠的緊緊挨在一起了。胡惜月都不敢轉身。她也一動不敢動。她甚至能感受到,方浩辰的呼吸吹到了她後脖子上。可是,令胡惜月想不到的,還在後面。

隨著車子向前走去,路上司機師傅還時不時的剎個車,就這樣車上的人被顛簸著。胡惜月和方浩辰他們兩個人的身體等於就是隔著衣服在磨擦。胡惜月內心很是煎熬。

“早知道這樣擠,就打計程車去好了。”胡惜月想著。

方浩辰也同樣很尷尬,更尷尬的是他的下面居然有了反應,他已經盡力做到往後退了。胡惜月也能感受到他的不自在。他的退還是沒有用。

“惜月不會以為我是變態吧!這也太尷尬了!”方浩辰想。

胡惜月自然也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她也是欲哭無淚啊!

“這出也出不去,待著又這麼尷尬。什麼時候才能到站啊!”胡惜月默默祈禱。

她就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看著車窗外面。後來,胡惜月乾脆擺爛了,隨便吧,反正堅持堅持就快到了。方浩辰也放棄了,就任憑自家兄弟為所欲為了。他越是剋制,感覺越是清晰。胡惜月甚至聽到了他的呼吸都不正常了。幸虧還隔著衣服。這也太尷尬了吧!

終於,車到站了。兩個人隨著人流下了車,誰也沒有說話。都低著頭往前走。

“你想吃點什麼?我請客。”方浩辰先開了口。

“噢。什麼都可以。”胡惜月略顯尷尬說。

“那就去前門吃烤鴨吧,怎麼樣?”方浩辰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