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玄眼角眉梢都是笑,“是,我說的,我保證不會欺負你,我要是欺負你,就讓我另一條腿也斷了。”

姜南溪失笑。

她靠在朱敬玄肩上,看著桌上那杯血。

小石頭有了血,就能恢復了。

只要小石頭日漸強大,朱敬玄的腿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了。

她不會讓這個男人一直做個殘廢的,這個男人不該做一輩子的殘廢。

……

十日後。

姜南溪跟朱敬玄就寢時,聽朱敬玄跟她說起了國公府那邊的訊息。

姜東珠的月事遲遲沒來,國公府的人欣喜若狂。

雖然張玉蘭有了身孕,可國公府對張玉蘭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謝家的還存疑,然而姜東珠肚子裡的孩子他們知道一定是謝無極的。

姜東珠跟謝無極那晚,是落了紅的。

而且,張玉蘭一個人有身孕不一定能保證生下兒子,多一個懷孕的,國公府求兒子的機會就大了一倍。

所以,國公府的人知道姜東珠或許有了身孕,比知道張玉蘭有孕還要激動幾分。

確定姜東珠月事整月沒來,國公府的人立刻把姜東珠洗刷乾淨,從荒廢的院子裡接走,讓她跟張玉蘭住在同一個院子裡,好讓這母女倆彼此照顧彼此陪伴。

對此,姜南溪頗覺好笑。

“居然讓張玉蘭跟姜東珠住同一個院子,她們倆遲早得翻臉打起來,還想讓她們互相照顧,國公府的人沒事吧?”

朱敬玄從後面擁住姜南溪,笑著聽她說話。

姜南溪這十天已經跟朱敬玄同床共枕習慣了,也習慣了被朱敬玄抱著。

她任由朱敬玄抱著,繼續說話。

“國公府的人以為張玉蘭跟姜東珠是母女倆,張玉蘭這個當母親的就會讓著姜東珠,寵著姜東珠,可他們沒想過,當這兩人嫁給了同一個男人,爭搶同一樣東西的時候,她們怎麼可能還念及彼此的母女情分?”

“張玉蘭心裡清楚,國公府的人要的只是她肚子裡的孩子,等孩子生下來了,她會何去何從還是未知數,國公府多半會給她一筆遣散費讓她離開,狠毒一點甚至會讓她死亡消失,絕不會讓她這個年紀足以做謝無極母親的老人留在謝無極身邊給謝無極丟臉,所以,她一定會趁著孩子還沒生下來這九個月,想盡辦法籠絡謝無極的心,逼國公府承認她的身份。”

“同樣的,姜東珠也很清楚,國公府的人要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等她孩子一生下來,她作為傷害了謝無極的兇手,國公府肯定會要她去死,所以她也會趁著孩子還沒生下來這九個月時間好好為自已謀劃,穩固自已的地位,重新奪回謝無極的寵愛。”

“哪怕謝無極已經不能人道了,這兩個女人為了活下去為了榮華富貴還是會用盡手段討好勾引謝無極,當她們爭搶同一個男人的時候,自然就免不了會爭風吃醋搶破頭……”

“而謝無極麼,他失去了男人本色,正是頹廢的時候,忽然有兩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為他打破頭,那兩個女人還是曾經關係最好的母女倆,每天看著人家母女倆為了他反目成仇,他會不會特別有成就感,會不會特別享受這種被人爭搶的滋味?”

“一個殘缺的男人為了追尋刺激,他會不會故意在兩個女人中間來回遊走,刻意製造矛盾看兩個女人為他打架?”

“他們三人如今這畸形扭曲的關係,他們又各自有著自已的目的和小心思,註定他們三個不會把日子過好,只會越來越水火不相容……”

“說不定哪天,就得死一個。”

姜南溪說了半天,沒見身後男人有回應。

她扭頭看著朱敬玄,“你怎麼不說話?”

朱敬玄抱著他喜歡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