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邊邀請姜南溪進府裡坐,一邊問姜南溪,“不知王妃今日駕臨所為何事?可是來看望您妹妹姜東珠的?”

姜南溪莞爾,“我有別的事,進去說。”

國公夫人疑惑地看了眼姜南溪。

不是來看姜東珠的,那是來幹什麼的?

一行人來到花廳坐下,國公夫人讓丫鬟上茶,姜南溪溫柔告訴國公夫人,“夫人,請把你們家世子也叫來吧,這件事與他有關。”

國公夫人更迦納悶了。

她想不通王妃找她兒子做什麼。

不過王妃要見她兒子,她也不好說不見,扭頭讓嬤嬤去請謝無極來。

片刻後,謝無極來了。

姜南溪抬眸看去。

一段日子沒見,謝無極憔悴了許多,跟之前那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他很不一樣了,精氣神也大大不如前,好像消沉頹廢了許多。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

男人嘛,最在乎臉面,最在乎香火,一夜之間他不再是個男人了,他們國公府要斷絕香火了,他怎麼能不沮喪不頹廢?

謝無極走進大廳,強打起精神向姜南溪行禮。

“謝無極拜見榮親王妃。”

“免禮。”姜南溪慢悠悠地說,“謝世子有傷在身,不宜久站,還是坐下說話吧。”

“……”

謝無極聽到這句“有傷在身”,戳到痛處的他背脊突然僵住了。

他死死盯著姜南溪,又不敢衝王妃發火,只能強忍著屈辱狠狠掐緊手指,謝恩坐下。

國公夫人心疼地看了眼兒子,抬頭望著姜南溪,“王妃,無極來了,不知您今兒想說什麼事?”

姜南溪回頭看向站在身後的張玉蘭。

“張玉蘭,你出來,讓國公夫人和謝世子看看你。”

“是。”

張玉蘭緊張地走出來,向國公夫人和謝無極欠身行禮。

國公夫人不認識張玉蘭,她有些迷茫,不知道姜南溪讓這個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女人出來想幹什麼。

一旁的謝無極倒是認識張玉蘭,可那又怎麼樣呢?

他以前愛著姜東珠的時候都不喜歡張玉蘭這個女人,如今他對姜東珠深惡痛絕,自然就更不待見張玉蘭了。

他連一點表面功夫都懶得做,滿懷惡意冷嗤道,“喲,這不是我那賤妾姜東珠的母親麼?你來做什麼?國公府是什麼地方,是你這種卑賤之人能踏進來的麼?”

張玉蘭猛地抬頭望著謝無極,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沒想到,謝無極竟然這樣厭惡她。

這麼不客氣地羞辱她,讓她的臉往哪兒擱?

姜南溪嘴角勾了勾,她故意問謝無極,“謝世子怎麼如此不客氣,你好像很厭惡張玉蘭?”

謝無極冷哼,“我不厭惡難道我還要跪下來恭恭敬敬喊她一聲丈母孃?呸,她是個什麼玩意兒,自已惡毒醜陋,又養出那麼個惡毒的賤人女兒來禍害我,我沒把她們全家弄死已經是看在王妃和王爺的面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