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姜南溪緩緩睜開眼睛。

她好像……

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

這個男人對她如此寵溺,如此尊重,如此溫柔,能絕對剋制,能隨時停止,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她即便與這個男人做了她最厭惡的那件事,她感到不適感到抗拒的時候,這個男人也能隨時停止,不會讓她陷入恐懼之中,是吧?

或許,她該好好考慮考慮了。

考慮要不要,跟這個男人更近一步……

……

接下來一段時日,姜南溪時常能聽到國公府的訊息。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張玉蘭和姜東珠母女倆不僅沒有和諧相處,反而在國公府裡鬧得雞飛狗跳。

母女倆都想要好好活下去,自然誰也沒有讓著誰。

有時候姜南溪都挺遺憾的,遺憾自已不能天天住在國公府,不能近距離看熱鬧,只能透過朱敬玄的下屬回來轉述給她聽。

不過,能每天聽到討厭的人反目成仇打破頭的新訊息,倒也挺讓人高興的。

直到這天。

朱敬玄從外面回來,他握著姜南溪的手指,沉吟片刻,低聲說,“有一個訊息,不知道是好是壞。”

姜南溪抬頭望著他,“什麼訊息?”

他說,“你繼母張玉蘭……流產了。”

姜南溪聽到這話,驚訝極了。

張玉蘭流產了?

剛懷孕兩個月,就流產了?

國公府的人不是把張玉蘭和姜東珠當成眼珠子一樣仔細看護著嗎,怎麼會忽然流產了呢?

忽然,她腦子裡靈光一閃,她問朱敬玄,“姜東珠乾的?”

國公府的人知道姜東珠有了身孕以後,就在想辦法給姜東珠解毒,姜東珠如今比之前癱瘓的狀態好多了,雖然還是不能正常行走,可是手腳能慢慢活動,嘴也能說話,要不然也沒法跟張玉蘭鬧得雞飛狗跳。

能活動的人,自然也有了傷人的能力。

張玉蘭,會不會就是姜東珠傷的呢?

果然,朱敬玄點頭告訴她,“不錯,就是姜東珠做的,姜東珠昨天跟張玉蘭又發生了爭執,起因是張玉蘭為了讓謝無極喜歡她,把謝無極叫到她房裡做一些下流事取悅謝無極——”

說到這兒,朱敬玄看了眼姜南溪,輕咳一聲。

“傳信的人說,謝無極只是被咬斷了,並不是像太監那樣直接閹割乾淨了,所以他那兒還是殘留了一小截的,如今養好傷了能有一點點感覺,所以張玉蘭使盡渾身解數討好他,他能在張玉蘭身上找回男人尊嚴,這些日子就跟張玉蘭走得比較近……”

“姜東珠無法像張玉蘭一樣放下身段去討好謝無極,而且她一個小姑娘恐怕也不知道該怎麼玩花樣才能討好男人,她自然就爭搶不過張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