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南溪被他那麼多個“抱”字說得頭都暈了,不光頭暈,眼睛也暈,連心也暈乎乎的。

她被男人有力的臂膀禁錮在懷中,掙扎又掙扎不脫,如此清晰感受著男人的溫度,如此曖昧地趴在人家心口,這種氣氛,怎麼不讓她頭暈腦脹?

她額頭抵著朱敬玄的肩,輕聲哼哼,“王爺,你,你把我放了吧……”

朱敬玄聽著她柔軟的嗓音,心中一蕩,“不放,就不放。”

姜南溪心跳得特別快,臉頰也紅得像要滴血,“你放了我,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朱敬玄嗯了一聲,“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

他貼著姜南溪的耳畔,嗓音低沉,一字一頓,“我是故意的,我啊,早就想這樣抱你了。”

“……”

姜南溪被耳邊的熱氣弄得癢癢,下意識往朱敬玄懷裡鑽了鑽,試圖躲開。

結果往懷裡一鑽,反而引得朱敬玄笑了起來。

她身子一僵,頓時紅著臉頰不敢再亂動了。

朱敬玄就這樣抱著他無法掙扎的小妻子,閉著眼睛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抱了會兒,他薄唇微啟,嗓音寧靜。

“圓圓,我們一直這樣,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

姜南溪沒有回答。

他沒在意,又說,“圓圓,我想就這樣跟你快快樂樂在一起一輩子,真的,有你在我身邊,我每一天都很快樂,特別的快樂……”

姜南溪低著頭。

其實。

她也慢慢感覺到了快樂。

與朱敬玄的這段姻緣,好像比她原本預料中的,好多了。

彷彿……

就是她當年十五六歲少女懷春時最期待的那個樣子。

如果一直這樣過下去,大概也不錯吧。

她靜靜靠在朱敬玄懷中。

回想起自已當初被賜婚時那種天都要塌了的絕望,想起自已不能跟霍星沉在一起時那種寧可出家做道士的悲傷,她忽然有一種荒唐可笑油然而生。

原來,你昨天以為天崩地裂的未來,當你今天邁過那個坎,跨過那道溝壑,明天的你再回首去看,會發現你害怕的東西其實未必那麼難以承受,未必那麼糟糕。

人總是要跨過去了,才知道未來其實有很多種不同。

姜南溪不禁嘆息一聲。

朱敬玄撫摸著她的頭髮,“嘆氣作甚?”

姜南溪閉上眼睛,“突然有了點感慨,覺得當初那個寧死也不接受賜婚的自已,有點可笑了些。”

朱敬玄愣了愣,隨即展露了笑顏。

他的圓圓,已經開始接受他了,已經開始喜歡他了。

他一定能等到他的圓圓愛上他。

……

此後幾日,王府賣反季節水果的生意一直在進行。

連宮中嬪妃都忍不住拿私庫裡的值錢玩意兒來找朱敬玄買了些。

很多嬪妃一輩子住在深宮,除了吃喝玩樂能給自已找點樂子,還能去哪兒找其他樂子呢,皇帝給她們再多的賞賜也是死物,還不如換了好吃的來吃進肚子裡。

等到將這一批果子全部售空,姜南溪的九千兩銀子也終於到手了。

比她盤算的要少幾十兩銀子,但是多了一些嬪妃給的宮廷貢品,這也是值錢玩意兒。

姜南溪捧著將近九千兩銀票揣在心口,貧窮了十幾年的她突然暴富,哪怕她是重生的,她也沒忍住笑出聲來。

朱敬玄看著她這副滿足又開心的模樣,笑道,“你都是王妃了,整個王府的財富都是你的,你還會為了區區九千兩如此高興,嗯?”

姜南溪扭頭看著他,“這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