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時候,南朝江山社稷就是我皇甫喏一個人的了。

一想到那個激動人心的畫面,皇甫喏就越發攥緊了拳頭,他強迫自己沉住氣。

皇甫喏,你要相信自己,無論他南笙千寒做了多少好事,你已經搶在他前面向父皇提交了修渠架橋的法子就算是成功。

可洪水越來越大,眼看就要淹沒上城的頂峰。

陳永峰嚇的臉色煞白,心慌意亂,居然地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嗚嗚鳴……人家還不想死,人家還這麼年輕,我要是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司南平那小子?”

他這一哭,皇甫喏越發煩躁,陰鷙的眸子狠狠眯了眯,拔劍比劃到了其脖子上。

陳永峰只覺脖子一涼,下面一陣溫熱,撒尿了。白丁抱手,沒差點笑出來。

皇甫喏用另一隻手捏了捏鼻子,冷視陳永峰,嫌棄至極。

“嘖嘖嘖,看你這慫樣?還新科三甲,丟人現眼,該不會是你那個了不起的爹花錢賄賂考官得來的吧?”

他扔劍給白丁,眯眸遠望。

“想辦法弄條船來,本王就不信了,離開他南笙千寒還不活了?”

白於冷漠拱手:“喏!”

彼時,南笙千寒則站立在玄奘寺最高處的塔上。

他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贛州城。

一片汪洋,幾乎都成了水的世界,除了那若隱若現的幾個黑點。

他眼神如古井般幽寒冷肅,面光而站。

容隱綴於在側,替他撐著油紙傘阻擋從天而降的雨水。

他身著藍墨色長袍,外搭一件洛長歡親手縫製的同樣色系大氅,腳蹬鹿茸靴,五官精緻卻透著冷冽,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讓人可望而不可及。

雨傘壓的很低,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容隱想要說什麼,幾次張開嘴巴卻又乖乖合上。約莫半盞茶的功夫。

見關老頭大呼小叫地跑來。

“千寒,快去找找,左長安哪去了?從昨晚到現在都沒見過他的面,該問的不該問的我都問了,說是他昨晚不在營中。”

什麼?

南笙千寒猛然回首,冷眸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容隱,快去幫忙檢視。”

“這正是小的一直不敢說的,左副將昨日跟二公主吵完嘴後,說是去林子中為大家打些野味來,可一晚上都沒見他回來啊。”

“怎麼不早說?”

南笙千寒眸子再冷上幾分,揚聲:

"來人,司南平,速速帶人上山找左副將,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啥玩意兒?

司南平一愣。

回頭,誤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小侯爺,您說的是找左長安嗎?”

啥意思啊?

反應一下,三步並兩步的前來詢問。

關老頭著急解釋。

“還能有什麼意思?左長安那臭小子一夜未歸,還不快去派人找?”

“他說是去林子中為大家活打野味來著?"容隱趁機附和一句。

啊?!

司南平瞳孔縮了縮,只覺天崩地裂,情急之下用力拍了兩把大腿。

“左長安啊左長安啊,你說你幹什麼不好?去林子裡……哎呀,我的這個腦子,我我我,受不了了。”

語無倫次一番後,帶著兄弟們就往山裡面衝去。

大家心裡頭明鏡兒似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往同一個方向看去。

毫無疑問,正是泥石流發生的對面山坡。

“你說拿貨會不會?"關老頭心裡頭直打鼓,一時間沒了主意。

“呸呸呸,老人家說什麼話呢,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