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死了,放那麼高幹嘛?”

就在竹陽惱火如何才能拿到高處那瓶子是,餘光偶然瞥見門口放著一小杌子。

有那東西踮腳,不是就拿到瓶子了嗎?

竹陽竊喜,心花怒放,麻溜搬小杌子過來,踩著小杌子伸手夠那瓶子。

果然,有了小杌子當墊腳石,瓶子觸手可得。

竹陽手拿瓶子,得意洋洋。

洛長歡,這下我看你如何繼續風光?

誰料腳底下不穩,竹陽身子一晃,哐噹一聲連同凳子一起跌倒在地。

給她絆了個狗吃屎。

啊!

竹陽吃痛一聲。

觸目,發現白皙的手擦破了皮,鮮血滲出來觸目驚心,疼的她打牙關。

該死,疼死本公主了。

就在這時,突然,門口傳來聲音。

“爺,打聽過了,說是少夫人去了寺廟,只怕還在未包漿接種的事兒忙活,您看要不去那邊瞅瞅?”

容隱?

千寒哥哥?!

竹陽心悸,再也顧不得身上的痛,猛然一個軲轆爬起來,慌亂躲進了桌子底下。

完了完了,我這個樣子要是被千寒哥哥看見,指定有理說不清。

一想到南笙千寒可能會因為如此不再在乎她,她就受不了的各種心慌意亂。

全身每一處細胞都在發抖,是給嚇的。門口再傳來聲音。

“這都幾時了?還在山上忙活,晚上她可是有吃東西?”

男人聲線低沉,幽寒深邃冷冷清清。

毫無疑問,這個人是誰?

竹陽的心越發惶恐,猶如十五個吊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怎麼辦?

他該不會是要進來了吧?

第一次,竹陽生平第一次有不想見南笙千寒的心思。

因為害怕,她全身抖擻,四肢冰涼,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滴,染得紅彤彤的嘴皮子也被她咬的發紫。

再傳來聲音。

“應該還沒吃東西,換水的緣故,少夫人這幾日胃不是太舒服,說是吃不慣這裡的東西。”

“還有這事?怎麼不早說?”

男人突然提高音量,話裡話外的不開心。哼!

她吃不慣東西就讓你這般難受?那我呢?

竹陽嫉妒心作祟,陰狠的眸子狠狠眯了眯,緊張害怕通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尖酸刻薄。

她狠狠攥了幾下拳頭,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

再抬頭,整個人都變的冷漠。

皇甫竹陽你什麼也沒做錯,要不是洛長歡那賤人,你怎麼可能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對,我是皇甫竹陽,是當朝陛下跟皇后最寵溺的公主,我想要就得給我什麼,南笙千寒是屬於我的,我偷包漿理所應當。

這麼一想,她瞬間有了自信。

笑著將偷來的琉璃瓶子藏進寬大袖子裡,繼而努力擠了擠笑容,反手端起桌子上的薏米粥。

她都做好了笑臉迎接南笙千寒的準備,卻聽見南笙千寒說:

“過去瞅瞅去。”

竹陽的心唰沉到谷底,笑容僵持在了臉上。她冷笑,涼涼的笑。

覺得好諷刺。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發憎恨洛長歡。

憑什麼?

洛長歡你憑什麼得到千寒哥哥如此厚愛,我才是他的青梅竹馬,我才是對他未來有用的人,而你不過是一破爛貨,且馬上我就讓你聲名狼藉,如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寺廟。

有了洛長歡跟關老無微不至的照顧,雖說病情還在蔓延,但相對而言緩解了好些。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