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趔趄了下,惶恐的腦瓜子冷汗,手心都是。

她比誰都清楚,她家姑娘根本就不可能在這裡。

又不敢說實話,一時僵持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

“讓你進去,你聽見沒有?”

曹姨娘吼了一聲,又伸手過來,狠狠擰了兩下肉肉耳朵。

“該死的賤丫頭,磨蹭什麼,想捱打了不是?”

肉肉感覺她的耳朵都要掉了,疼得眼淚花在眼眶裡面打轉,不敢哭出來的努力忍著。

“奴……奴……奴婢可能記錯了,我家姑娘應該不在這裡。”

就算是這樣,她也打死不敢說出洛長歡偷偷跑出去的事。

“什麼?記錯了?你這是在耍本姨娘了?”

曹姨娘立馬露出了她的凶神惡煞,呲著個大牙,大臉盤子一橫,一個巴掌甩上了肉肉的臉。

‘啪'的一聲響,震耳欲聾,迴音響徹了整個西院。

肉肉當即偏過臉去,撫摸火辣辣的臉頰,抹了一把的血。

這血是剛才曹姨娘甩巴掌時,戴在手上的金戒指刮破她臉造成的。

她跪在了地上,頭低低的,幾乎都要貼在地上,依然不敢說半個不字。

"果然是個賤丫頭,你主子被人玷汙而死,當時你就應該跟著她去死的,留你一條命幹嘛,連個姑娘都看不好,你說你還有什麼用?”

“姨娘這是說誰呢?”

幾乎話音未落,身後傳來一道脆聲。

肉肉緊接著回過頭,看到那迎面而來的姑娘洛長歡時,眼淚刷一下就跟斷了線的珠子流淌下來。

謝天謝地,姑娘回來了,她可算是鬆了一口氣。相比較捱打受傷,她更怕自家姑娘受委屈。

曹姨娘一頓,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

她用力平復了下,再回頭,眉開眼笑。

“長歡,你這是去哪裡了,姨娘找你半天了。”

權當跪在地上的肉肉是空氣,走過來試圖拉洛長歡的手。

“她怎麼回事?”洛長歡冷冷往左邊移了兩步,有意避開了她的手。

"她啊。“

曹姨娘尷尬一笑,伸出去的手回過來摸鼻子的緩解尷尬。

“剛才這丫頭不小心跌了一跤,從……這臺階上滾下來,你看看這小臉都給磕破了。”

理由張口就來,扯起謊來臉不紅的心不跳。

還不忘暗暗衝肉肉陰狠使眼色,肉肉含淚。

“姑娘,是肉肉不小心自己跌了一跤。”

“是嗎?"洛長歡冷冷盯著曹姨娘看,眼神淬了毒的刀子一般,嗖嗖的往出冒冷氣。

曹姨娘心虛,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再一次討好的說:“咳,小丫頭毛毛躁躁的情有可原,帶過去上點藥就好了。”

“那個翠微,你帶肉肉去上點藥。”

“喏。"翠微馬上上前攙扶起了肉肉。

肉肉不想離開,嗚嗚咽咽:“姑娘,我……"

“沒事,你先去上藥。”

洛長歡給了她一個自信的眼神後,抬頭再次看向曹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