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條街道,此時此刻也是夜深人靜。

突然,街頭盡處閃過一黑影。

他步伐輕盈,蜻蜓點水一般的略過樹梢,房簷,牆壁,最後停頓在了最北處的硃紅大門前。其上掛著斑駁的門匾。

鎮北侯府。

他扣了扣門。

叩叩叩……

大門開啟,從裡面跑出一精幹的黑衣小廝,迎了上來。

“小侯爺,您可算是回來了,小的都要急死了。”

南笙千寒擺了擺手,跨入院門。

半月前,獻帝命他帶領十萬精兵剿滅倭寇。

他不負眾望,成功平亂倭寇,豈料,大戰結束時中了箭,而且,那箭上有致命毒藥。

可為了不讓倭寇趁他中毒有機可乘,昨日,他強忍到大軍歸來,這才火速上山求藥,沒想中了暗算。

被人打暈不說,還被施了媚藥。

昏迷前那個女人……

南笙千寒冷眸微眯,難道說是那媚藥中和了毒素以至於解了他身上的毒?

“您身上的傷?"小廝關好門,小跑著綴在一側。

“已無大礙。”

南笙千寒進了門,隨手從脖子上一抹,撕下一張麵皮,扔給來人,“讓你打聽的事情如何了?“

風燈搖曳光線暈黃,卻難掩他的絕世容顏。

雖然一身簡樸青衫,卻貴氣逼人,就是那周身上下溢於言表的霜寒,叫人可望而不可及。

小廝忙收麵皮於袖口之中,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道,“果然不出所料,當年的事情,確實有曹凌天他們乾的。”

南笙千寒劍眉一凝,雙眸微眯,從牙縫擠出來幾個字,“曹凌天,很好!”

寒冷的一雙眸子變得幽寒,骨節分明的大掌攥的吱吱作響。

……

翌日!

天剛亮,還未來得及用早膳,曹姨娘就嚷嚷著要下山。

管家顯的略有擔心,他仰頭看了看天。

“看這天氣,只怕是要有大雨啊。“

"胡說八道,晴空萬里的哪裡的雨?"

曹姨娘不耐煩的白了一眼管家,惡狠狠道,“告訴你們啊,今日可是國公宴請同僚的日子,要是我們回去晚了,國公怪罪下來,小心你們的狗頭?”

“大清早的,咋還吵上了呢?”

幾乎話音未落,洛長歡邁著優雅的步子從廂房走了出來。

她著一席白衣,遠遠瞅著彷彿從水墨畫中走出的仙子。

曹姨娘一怔,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長的還真像她那個做了鬼的娘,天生的狐狸精。

臉上卻笑盈盈開口。

“還不是這個沒有眼力勁的熊貨,明知道府裡設宴等我們回去,他卻拿天氣當藉口,不肯動身。”

“有嗎?福叔?”

管家名喚李福,原主平時都喚他福叔,洛長歡也就接著叫了。

李福看見她,猶如老鼠見了貓,怯怯的,不敢看她的眼睛。

“見過大姑娘,是李福的錯,這就讓車伕準備,咱們馬上啟程。”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

洛長歡不動神色將一切盡收眼底,看來昨晚害她的事,這李福也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