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此時的裴年沉浸在手下對他說的,關於他不在的時候西苑那位和長公主的事情。

他垂下的眼眸深晦難懂,像是在積累著什麼風暴。

與此同時,賢妃得知了皇上對長公主只是進行了微不足道的小小懲戒,不禁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

那麼多朝廷大臣極力舉薦,最終竟然還是讓她僥倖逃脫了這一劫。

“回殿下,一切如常。”

平淡的話語看不出他的情緒,華河清揮揮手,打算讓裴年下去。

今日的裴年反應遲了些,華河清不禁皺眉。

“裴年,你怎麼了?”

裴年這會也知道自己的反應不對,連忙回答,“殿下,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華河清抬眸,眼神淡淡,“既然不知,那便不要講,本宮向來不喜歡那些個不樂意聽的話。你跟在我身邊那麼久,不知道嗎?”

華河清氣勢顯露無影,裴年眼神一動,到底沒聽她的。

執拗開口,“殿下,您當真看上了西苑那人?他身為男子卻手無縛雞之力,實在不配站在殿下的身邊。”

“放肆!”

呵斥聲響起,站在外面的青雀差點推開門。

“裴年,本宮做什麼什麼時候輪到你說教?你不過區區一護衛,就想對本宮的後院指手畫腳嗎?還是說,堂堂暗衛首領,起了入本宮後院的想法?”

華河清話落的同時,裴年三四個手指頭也悄然動了動。

他依舊不說話,低下的頭顱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說話,啞巴了?”

遲遲沒有聽到他的回答,華河清惱怒。

“屬下只是認為他不配站在殿下的身邊,僅此而已。”

裴年留在華河清的身邊很久了,極少看到她如此駭人的一面。

以前的她雖然也會大發雷霆,也不像今日這般威嚴。

“不配?呵呵呵……”她低笑的聲音在房間裡傳開。

“那你來和本宮說說,什麼樣的人才配站在本宮的身邊?”

她深深看著眼前的人,戲謔的眼神毫不掩飾。

“屬下……不知。”

“不知?裴年,既然不知,那本宮給你個機會如何?”

不等裴年回答,華河清緊接著 “今晚上本宮叫了宋側君來侍候,到時候,你也一併過來吧!”

華河清的語氣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對他的通知。

不等裴年拒絕,華河清一副不想聽他說話的模樣。

裴年哽在喉嚨的話說不出來,行禮退下去。

離開東苑後,裴年無意識的到處走走,心裡想的都是華河清剛才的話。

宋雲章今晚上侍寢,長公主還讓他一起。

一種難言的恥辱和不知道的複雜湧上心頭。

要是隻有他就好了。

想法剛剛出現,裴年就嚇了個激靈。

他竟然不反感長公主讓他侍寢的話,想的反而是不想讓西苑那人去。

蓋在心上的濃霧驟然消失,裴年原本緩慢的腳步突然加快。

夜晚,華河清在青雀的侍候下完成了用餐,此刻她正悠哉悠哉的坐在院子的軟椅上。

即使進入初春,夜晚還是很冷。

華河清只是在外面坐了一會就受不住回房間去。

眼瞅著也快到休息時間了,華河清便讓青雀去叫宋雲章過來。

很快,青雀帶回來的訊息是宋側君不久前摔了一跤,今夜侍候不了殿下,請殿下責罰的訊息。

“傷勢如何?”

人家好歹是她的側君,問候一句不過分。

華河清對此覺得很是奇怪,在平地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