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夜中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嚇壞了躲在樹後的男人,他原本是想要爬上樹的,在聽到叫聲後都差點忍不住要逃了,但轉念一想,逃跑的時候發出了動靜讓野獸聽到那豈不是死的更快?

於是他背過身來倚靠在樹皮上,藉助垂直的樹木強行止住顫慄的大腿,這還算好的,最起碼聲響不大,最要命的是牙齒的聲音,他有些控制不住地打哆嗦,此刻他恨不得把那一張一合的嘴巴給撕下來扔掉,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肯定會被聽到的!

沒辦法了,男人只好舉起自己的手臂咬住,硬物塞入口腔,這樣就沒絲毫聲響了。

周圍無邊無盡的黑暗完全遮住了他的視線,讓人根本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和具體方向,連月亮都被這該死的烏雲遮住了大部分光亮,野獸咀嚼吞嚥的聲音是那樣的近,以至於他在這時候都能聽到利齒到底是在撕扯軟肉還是硬骨頭。

這頭野獸很反常,比男人見過的任何獸類都怪異萬分,它明明張著大嘴卻不願意發出任何吼叫,只是在默不作聲地啃食著。

嘎吱嘎吱……不停地撕咬。

“那個,那個該死的人啊!!”男人在這種極度恐懼的情況下,心裡早已扭曲的不成樣子,佈滿血色的雙瞳中滋生出了無比強烈的憤怒和恨意。

我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不管是夜襲還是下毒也好,你必須去死,必須去死啊,我現在的苦難全都來源自你的謊言,源自你對我們生命的漠視!

但男人不知道的是,他的手臂因為牙齒過於用力而流出血液,飄散出一股對於非人生物來說異常敏感的腥氣,正在進食的野獸突然停住,接著一股腦朝著某個方向望去,那裡正是男人藏身的地方,黑夜中野獸眼中的綠光更甚。

時間退回到數天之前。

“喂~這位小哥,能告訴我門後面是什麼嗎?”

一位女性奴隸靠近了一個看上去有些青澀計程車兵貼身問道。

雖然說著另類的語言,但衣衫裸露的模樣無疑是對這些還處在躁動年紀士兵的大殺器,她知道自己這樣很容易就能激起這些男人的慾望。

但可惜的是,她看上的那名士兵已經有了妻子,而且還有一個孩子,已經身父親計程車兵舉起手中的黑色長矛筆直地豎在眼前。

“滾開,離我遠點,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士兵單手推開女性奴隸,兇狠警戒道。

士兵長讓他們看好奴隸們前往門後,年輕計程車兵只是在照著規矩做事,雖然隊長吩咐的時候看上去滿臉不耐,但表現得還算盡職盡責,他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只要它不離開,士兵長是無法隨心所欲的。

發覺到著自己的魅力可能沒有任何用處,而且再繼續下去的話會迎來長矛的痛擊後,女人也不再裝什麼可憐,重新恢復成冷漠的姿態迴歸到大部隊中去。在帝國,尤其是在帝國角鬥場這樣的地方,隨便一名不起眼士兵都有著對任何奴隸的生殺大權,美其名曰處刑,她不敢反抗,連一句狠話都不敢放,只能用漠然的表情來偽裝自己。

不會這項技能也沒關係,重要的是不能圖一時爽快,角鬥場裡這樣死的奴隸有太多太多了,她天天聽的耳朵都快麻了,並且深以為戒。

“很好!就是要這樣,野人崇尚武力,我們比他們更崇尚武力。”坐在看臺上計程車兵長讚賞道。

雖然原因可能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緊接著士兵長掃了一眼剩下的人,大概估摸了一下人數,確認數量達標後他露出殘忍的笑容,對著奴隸指向另一旁的大坑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你們,去那裡。”

“咕咚。”

有人脖子抽動了一下,吞嚥了下口水,從自身往周圍的人望去,和他們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