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人,一個個的在惠音出現後選擇了拂袖的離開,也有人拉著華從文要他跟著離去,畢竟,太子已經沒有了翻身的餘地,此時還站隊就是給自己招禍害。
華從文看了看邱家眾人,個個半分不曾挪步,誓死捍衛家族的忠誠,想當年,邱頻分明也與東宮劃清界限,邱家也算得是東宮的舊隨,現如今,邱頻也不在了,可邱家卻是對太子一如既往的忠心不二,兩廂權衡下他也選擇了留下。
他們此時離開就是對太子的不忠,彼時要是事件有反轉,他們可就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就在有官員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秦煦的羽翼後,華章來了。
秦煦目光沉沉的看著那快步而來的華章,不明白他為何會出現這裡面,畢竟他交代了他要看住陛下。
然而,秦煦發現,華章可以暢通無阻的穿過周復的包圍,朝著自己所在而來,況且華章的出現,也並未掀起什麼驚動。
華章與下去的官吏擦肩而過,直直地朝著秦煦而去,他在還有五步之遙的距離停下,面對著秦煦奉上了那把帶血的匕首,朗聲道:
“奉太子令,已控制宮門,敵人盡數伏誅,即日起,眾人不可離開皇宮半步!待新帝繼位後送眾位出宮與家眷團聚!”
秦煦被華章這麼一通說辭搞得莫名其妙。
他究竟怎麼回事?什麼奉他的命令,又是什麼用他的手段要控制文武百官?新帝繼位?華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眾目睽睽之下,秦煦被自己都心腹出賣,幾乎是要咬碎了銀牙。
“華章!我何時要你威脅他們了!”
華章卻是沒有理會太子,朝著那已經在下觀望的百官道:“諸位!皇帝陛下大行殯天!欽天監已擇吉日昭告天下繼位九五!自今日起,太子乃為新帝!三日後宗廟大典,還請各位大人如數前往,若有不參與者,全部依不敬天子之罪法辦!”
華章乃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他的這一通話,就是代表了太子的意思,百官聽後,更是義憤填膺,前面還可能心有彳亍,不知孰是孰非,可如今華章的這一通的說詞,叫人無法不信。
秦煦走下丹陛,他拽過華章的胳膊,要他個說法。
“你怎麼回事?”
華章這一句無中生有的話就是給他扣上了一頂徹底甩不脫的帽子,前面華章都還好好的,怎麼就忽然間就背叛了他?之所以先前周復那般的信誓旦旦,難不成就是因為華章?
他看著沉默不語的華章,似乎明白了一切。
為何周復那麼肯定陛下不會出面證明自己的清白,為何玉清宮的事他知曉得一清二楚,為何他可以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大明殿外,這一切原來都是因為華章嗎?
他那般信任華章,他是何時跟自己有了二心?
“你方才說什麼?陛下已經殯天?你殺了他?”秦煦最不能信的就是陛下已死的訊息,離開時,陛下都還好,他把陛下交給了他看護,他卻在背後害了自己,然後潑到自己身上?
華章看著太子,良久未言,手中是那已經凝固的帶血的匕首,雖然一句話未講,卻是用毫無波瀾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秦煦猶如天雷轟頂,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裡只餘一片死灰。
他居然還是輸了……輸在了自己人手裡,也不是自己人,因為華章從來都不是他的人,這一切都是假的……
秦煦失望至極,直到周復慷慨激昂的喊話,“太子不仁,弒父逼宮,殘害同黨,犯上作亂,今日我以虎賁軍名義捉拿叛臣、清君側!正人心。”
“諸逆賊!清君側!正人心!”有了周復的起頭,餘後諸人紛紛附和,口呼那三聲。
而在暗中窺探的花盞餘人也是在華章到底倒戈後無不憤慨,眼見著群臣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