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一點點的討他喜歡,只是過去太久了,阿眠的喜好肯定同幼時不同了,日後若是有機會,在慢慢去了解他的喜好。

見著謝長柳似乎要去找什麼東西來做見面禮,阿眠及時制止了他。

謝長柳的熱情讓他有些惶恐與不知所措,他到來的目的也不是跟他相認,自然也不會拿他的什麼見面禮。

“我不是來跟你認親的。”

阿眠袒露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卻叫謝長柳有些惶然。

“啊?”他愣怔的望著阿眠,笑容有瞬間的凝滯,眼裡更是慌亂與悽然。

他該想到的,阿眠哪裡會喜歡自己,更不是來跟自己相認的,他卻做出此般熱切的態度來,是嚇著了他。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要循序漸進,不該急切的,不然就是適得其反了。

“好。”

謝長柳應了,不再做出過多的熱絡來,唯恐是再次嚇著了他。

兩人坐著的距離中間隔著張凳子,不算遠,也不近,可彼此之間卻在沒有了交集。

阿眠從頭到尾都很沉默,分明也是他自己主動來的,卻是又不曾表達自己的目的。謝長柳遇上他卻有說不完的話,若是怕嚇住他,怕是會連這八年來的過往都要問完。趁著彼此都緘默的時候,他悄悄的打量他,少年長的很好,雪肌玉面的、唇紅齒白,明眸皓齒,看著也是給嬌養長大的,一點苦頭都沒有吃過。華章是對他極好,不然也沒有耐心撫育他成人,不然阿眠為何不肯認他。

阿眠的態度叫謝

長柳心裡有絲失落,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才能叫阿眠卸下防備,他怕做了是錯,又怕不做也是錯,或許這世間,再也沒有人像他這般忐忑了吧。

也不知道兩人默了多久,謝長柳心裡想跟他說話,又恐自己說的不好聽,他抬頭看著窗外的天,蟬似乎是要被曬死了般的撕扯著嗓子,一刻也不停息。

他注意到桌布蓋住了少年的膝蓋,便想替他拉開,哪知少年的反應卻很激烈,好似是被嚇住了,原本好端端的坐著,看見他的動作後想要猛然躲開,一個跨步就起身讓去了一側,卻是有什麼東西從他袖子裡滑落,‘叮’的一聲,銀質的物件掉在地上,發出一聲叮噹的清脆聲。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在東西掉落的那一刻,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匕首上。地上鋪著輕薄的地毯,地毯是繡著花團錦簇的牡丹,美不勝收。

阿眠神色緊張,想要去撿起匕首,卻被謝長柳先一步動作。

謝長柳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阿眠帶著匕首來,總不能是想行刺他的吧?或許是這一個答案,但謝長柳覺得,他不應該這麼去惡意揣測阿眠,孩子出門在外,身上帶件趁手的利器防身又有什麼關係,指不定是不小心掉出來的,他不該誤會的。

他能夠勸說自己,卻並不能勸說阿眠的想法。

謝長柳若無其事的撿起了地上的匕首,在轉身遞給阿眠的那一刻,阿眠居然害怕的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接近。

他惶然的盯著謝長柳,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害怕、與慌亂。分明他也沒有做什麼,可阿眠卻那般怕他、那般生疏。

謝長柳注意到阿眠的反應,臉上的笑都快要撐不起了,他攥著匕首,心底好似是被什麼東西劃開了一道裂縫,千瘡百孔的疼。

分明是他至親手足,如今望著他的眼裡沒有喜歡,只餘漠然……父母離開時會不會想到他跟阿眠之間會有這一日?他們會不會也會心疼自己?

謝長柳強忍著心底的酸楚,他滿眼柔和的看著少年,好似手裡拿著的不是一把利器,而是尋常的物件。他忽略了阿眠眼底的慌亂,也不去拆穿他的意圖,只是輕聲的說:

“你東西掉了……”

阿眠抬頭與阿眠對視,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