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還有這麼多講究,一朵簡簡單單的花卻也能代表這麼多東西。

情愛、自由、友誼……

如此看來,鳶尾的確值得被人熟知與喜愛。

“謝公子喜歡這花嗎?若是哪日遇到喜歡的人,可以同他說說鳶尾的故事,他必定會明白你的心意的。”

謝長柳不說話,但嘴角卻按耐不住的上揚,眼睛裡都是藏不住的喜悅。

“謝過元公子點撥了。”

聽謝長柳如此一說,元崧好奇心上來。

“哦?難道謝公子已經有心儀之人?”

“是有的。”謝長柳也不隱瞞,大方承認了。如遇愛人,自是不會藏著掖著,而是光明正大。

“噢?是汴京人士嗎?能被謝公子鐘意,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良人。”

“嗯,是吧。”會是良人吧?謝長柳也不知道,但就此時來看,情誼永恆,同心同德。

“若是謝公子不計較,哪日倒叫我見見才好。”

他志不在情愛,卻也對有情人終成眷屬樂見其成,更何況是謝長柳這樣的良人,若是他有姊妹,也必是願意許配給他為妻,只可惜了,他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好,快見到了。”

後來路上,元崧時而與他說說話,解這夏日的睏乏。但不外乎會提及東宮,他似乎很好奇東宮,總是話裡話外的想了解到東宮。

他雖是與東宮太子有族親關係,卻因元艻的關係,並不熟稔,多是會在場面上有交集,但他也知道,秦煦是個堂堂正正的天之驕子,立為東宮,當仁不讓。

“謝公子,你做這一切,不是隻為令尊的遺志吧?”

“我看得出,謝公子很是在乎東宮,你是很想我承志東宮門下,為太子效力。”

他心思玲瓏剔透,只消幾語就能猜透他人心思。

只是,謝長柳與秦煦之間,也並不清明,隔著家仇卻也能不計前嫌,一心輔君。但,他看的出來,謝長柳心中是有恨的。在外流離多年,復重回東宮,一為家仇、二為君恩。

“謝公子當年是為東宮伴讀,固然後來出了那些事,也沒有改變你決心主事,謝公子才是大義。”

外面傳來謝長柳的聲音。“我若是說各為其主,元公子會信嗎?”

“太子是為嫡長子,德行兼備,有勇有謀,深明大義,這樣的人當值得我摒棄前嫌,投身報效。”

謝長柳坦蕩,倒叫元崧不好再說。

“嗯。”

“謝公子不若再參科舉?”

“元公子怕是忘了,我是戴罪之身。”

他如何不想光明正大的入仕報效朝廷,替秦煦開路,然當年舊事還未翻案,至今謝氏都是罪臣,他哪裡還能科考入仕。

“抱歉。”元崧一時糊塗,想岔了,反應過來時,話已經說得出去了,心中滋生出悔意來。話茬子一開起來,就沒有及時想起當年的事已經累及他的身份,罪臣,未被下獄已然是太子庇護了,哪裡還能有再進科舉的機會。

“元公子,這句抱歉,你說了三次了。”謝長柳不在乎這些,再刺激的話他都聽過了,早已經不會為了這些小事而耿耿於懷。元崧這個人,聰慧識大體,有時候是格外小心翼翼了。

然而他是不介意,可自以為說錯了話的元崧,卻是自覺有憾。

“元氏之罪,人神共憤,身為元氏人,奈何吾人微言輕,未能及力,深感慚愧。”

“應諾之言,此生不悔,願投效東宮,以匡正義,還君之情,承君之恩,望君成全。”

起初,為防讓人覺得他是挾恩相報,他並不要求元崧一定答應他的提議,可奈何他的深明大義叫元崧無法再不為君所想。

“元公子言重了,元公子曉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