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穿過兩人的身體。

血液在噴湧的下一刻,就被凍結成了血色冰晶。

辭酒抬起頭,對上樓止溫柔的目光。

她也笑了:“別抗拒我。”

樓止聲音溫柔:“永遠不會。”

綠色的光芒從辭酒胸口逸散,沿著長刀渡到樓止的胸口。

這就是辭酒想出的辦法。

樓止靠著辭酒身體裡的上古神樹恢復力量,所以辭酒一直在想,能不能把一部分神樹嫁接給他。

上古神樹無法存在於空氣中,它的的轉移,必須有能夠承擔它的橋樑。

而殺人刀的原料,本就是一塊至純的伴生石,沒有什麼比它更適合做橋樑了。

不過這個方法,需要彼此之間的絕對信任,一旦樓止對她有半分抗拒或者殺意,殺人刀就會直接護主反抗,這樣兩人都完蛋。

還好,他們彼此信任。

辭酒直接將已經有手臂高的小樹苗,狠心砍下一截樹杈,然後送入樓止胸膛。

她控制的很好,刀穿過胸膛,精準的避開了心臟和靈核。

神樹鑽入樓止胸膛,很快便攀附著那顆金色的靈核,在那裡安家了。

辭酒拔出刀,治癒靈術發動,兩人的傷口瞬間癒合。

而在辭酒的感知中,抱住她的身體裡升騰而起一股強大的靈壓。

樓止抱住懷裡的女孩,鎏金的雙眼第一次變成赤金色,他看向詭異,只一眼,便令它在哀嚎中灰飛煙滅。

而就在他力量全部恢復的那一刻,天邊迷霧海消散,瀰漫起了彩色的雲霞。

金光瀰漫間,幾道身影出現在兩人身邊,一個個周身氣息都強大無比。

而他們衝著樓止單膝下跪:“見過少主,恭迎少主迴歸。”

辭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想說什麼,可是上古神樹在她的身體裡生長那麼久,早已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現在驟然被割掉一部分,無異於挖肉取骨。

別看辭酒下刀的時候毫不猶豫,但其實她只是比較能忍罷了。

而現在終於忍不住了,她暈了過去。

黑髮的少女倒進銀髮男人懷裡,樓止一個眼神止住了那幾道跪倒在他腳下,想要說話的人的聲音。

他脫下身上的白色風衣,將辭酒包裹起來,嚴嚴實實的抱進懷裡,連一個指尖都沒有露出來。

樓止吩咐:“修復此間的裂縫,將詭異盡數斬殺。”

下跪的幾人低眉頷首:“是。”

然後在眾人神色各異的目光中,樓止衝越睿點了點頭,道:“我需要一個靈力充沛且絕對安全的地方。”

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旁邊,自己那不知道上去關心一下,扶一把的兒子。

這沒眼色的東西,嘖!

越睿嘴張開又合上,最終還是點頭:“好,跟我來。”

唉,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是替自己家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籌謀不了嘍。

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辭酒迎面對上了一塊白皙又肌理分明的腹肌,她下意識摸了摸。

像是極品的絲絨包裹著鋼刀,柔軟又有韌性,危險又迷人。

再摸一把。

溫熱,還會動。

嗯?會動?

頭頂傳來低沉的笑:“手感怎麼樣?”

“還不錯”。

辭酒也下意識回答,然後下一刻突然反應過來,猛地坐起來,看向旁邊:“你怎麼在這?”

樓止穿著一身真絲乳白色睡衣,衣襟開啟到肚腹,只有一條薄薄的帶子系在腰間,露出大片大片的面板。

看上去…十分的不守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