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宮不大,江離聽了一夜的哀嚎,接近凌晨這才睡了過去。
不過生物鐘依舊讓江離起得很早,穿戴整齊後江離推開房門,一個東廠番子迎了過來。
“蕭大人,魏公公正在休息,我這就去叫他老人家!”
江離點頭道:“去吧!別忘了我要的結果!”
“是!”這番子應了一聲後,反身離開。
江離緩步走進宮殿中,大殿左右立著兩個木質十字架,兩個人血肉模糊的被掛在上面,此時已經歪著腦袋暈了過去。
走到兩人身前盯著兩人的臉,江離回憶起掛著的兩人的檔案,這兩人不過是保定府東廠百戶所的兩個負責人。
此時江離腦海中閃過四個大字“屈打成招”,不過想到昨日那個中毒死亡的番子,這兩人即使不是幕後黑手,也有領導責任。
江離伸出兩指,搭在其中一人的手腕處,脈象平穩,只是身體有些虛弱,並無大礙。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江大人,這麼早便來了。\"魏公公的聲音傳來。
江離轉身,拱手道:\"公公,這兩人?\"
魏公公擺了擺手,說道:\"昨夜咱家已經審問過了,這兩人確實不知情。\"
江離皺眉道:\"那公公可有其他線索?\"
魏公公嘆了口氣:\"不過我接到舉報,那幾日確實有人從京城去了保定!不過那人並沒有出現在這三百六十人中。\"
江離當然知道,那天那個拿著烏木令牌的人並不在這裡:\"那麼只有麻煩公公必須儘快找出這個人,如果需要錦衣衛的也可以跟我說!\"
魏公公點頭道:\"咱家已經吩咐下去了,只是……\"
魏公公欲言又止。
江離問道:\"公公有何顧慮?\"
魏公公看了江離一眼,沉聲道:\"此事肯定會牽扯朝堂……\"
“沒事,陛下早就安排好了!”江離說話間想起了沈默那張老臉,外面有這個老傢伙在,他根本就不需要再多操心。
魏公公聽後臉色未變,只是心中對東廠地位的憂心。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殿外傳來,接著一個番子衝進殿內。
“稟報督主!那塊令牌找到了!”來人躬身對魏公公說道。
“哦?是誰的?”
“隸役司房邱徵!”
“帶過來吧!”魏公公眼睛微眯。
江離此時也不說話,坐在臺案後一邊喝著剛才端來的茶,一邊看著魏公公的表演。
沒過多久,只見一個熟悉的男人被兩名全副武裝的番子押解著走了過來。他的雙手被緊緊地綁在身後,臉上帶著一絲驚恐和不甘。
這個男人看上去約莫四十歲左右,身穿一件破舊不堪的袍子,頭髮亂糟糟的,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悔恨。
沒有任何詢問的話語,這位與江離相熟之人便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掛在了木架上!彷彿一隻待宰的羔羊般,無力且無助。那繩索緊緊勒住他的脖頸,讓他呼吸困難,臉色逐漸變得漲紅。而他的雙腳則離開地面,不停地掙扎著,但這一切都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江離悠然自得地坐在臺案後,手中輕輕端起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慢慢品味著其中的韻味。而與此同時,耳邊傳來那個男人痛苦的哀嚎聲以及苦苦求饒的話語,但他似乎並未受到絲毫影響。
相反,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彷彿正在欣賞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一般。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種奇特的光芒,既有對眼前場景的好奇,也有一絲淡淡的冷漠。
片刻後,鞭笞結束後,邱徵依舊在哀嚎呻吟。
“說說吧!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