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奈躺在睡袋裡,雙手交叉置於腹部。一雙死魚眼愣愣的盯著帳篷頂發呆。

啊,要不她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從明天開始,可就沒有帳篷可躺了呀。

她任由自已思緒放空,胡思亂想著。

話說他最近送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點?

先有里昂的獨自行動,為此貢獻了一瓶福靈劑,後有吳斜的死皮賴臉從她這求來的護身符。

現在又加上送解語花的那一大袋子魔藥。

因為魔藥瓶子是玻璃的,她還特意拿了個收縮袋來裝。

祝一切順利!

阿門。

也不知道吳斜怎麼樣了?

他那體質吧,的確是有點兒……不對勁。

總感覺被人下了黴運咒一樣。

但祁奈可以用格林德沃的名義擔保,吳邪身上沒有任何被下過惡咒的痕跡。

真的純粹是他自已倒黴。

但願吧,希望吳斜沒事兒。

好歹是自已的觀察物件之一嗎,這年頭,找幾個觀察物件難呢。

祁奈輕嘆一口氣,掩下對吳斜的擔憂。默默的閉上眼睛,強行讓自已休息。

雖然從一個巫師的角度來講,治療失眠的話,一個昏昏倒地會更加有效一些。

保證能讓人一秒入睡。

但是不是休息,那就說不清楚了。

至於正被祁奈關心的主人公吳斜,此刻也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黃鼠狼單咬病鴨子——倒黴越加倒黴。

事情是這樣的,在找祁奈要得護身符後,吳斜又跑去跟張啟靈道了別。

最後在阿寧不耐煩的督促之下才快速收拾好裝備,快步跟上的同時也沒忘記帶兩把匕首。

畢竟誰也不確定那個護身符究竟有多大的功效,又究竟能保護人保護到何等地步?

他又不是什麼傻白甜,對於一個剛見面次數不到十次的人來講,吳斜很有自知之明,他們的關係也只比陌生人要好那麼一點。

所以吳斜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帶上了武器和食物。

事實證明,他的先見是對的,就是少了點兒。

剛進魔鬼城,他們就遇到了問題。

一開始還好,那些儀器裝置訊號都沒問題。

帶他們進魔鬼城的嚮導扎西,硬是要求走一段路要堆一個石堆,阿寧本想繼續威脅,但扎西表示如果不讓他堆的話,他寧可死也不會繼續走。

阿寧想了想, 還是同意了。

幾人一邊走著一邊觀察著四周的地貌。

吳斜腦子裡回想當年上大學時地質學上的內容,幾年沒翻書本已經差不多忘完了。

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到這地方應該是地勢比較低的緣故。暴露在地表外的巖山和土丘並沒有被風化的十分厲害。應該還是處於未成年期,所以才顯得十分的高大。

但後來走著走著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問題就出現了。

首先是對講機不斷的冒出滋滋聲,聽起來很像訊號短路,別人說話也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雜音,根本湊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阿寧接過對講機,看了看後皺起了眉頭。

這個對講機肯定是沒法用了,而他們帶來的人中也沒有這方面的維修人員。

而對講機沒用,就意味著他們不可能分開行動。

這會給他們找人帶來很大的麻煩。

若是分開了,在沒有通訊方式的前提下,魔鬼城這個九曲十八彎的地方,說不定到最後別人沒救出來,自已倒先迷了路。

而最讓阿寧擔心的是,這個對講機的損壞,是這裡磁場的原因,還是……別的。

“先走,再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