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受到這突如其來的驚嚇，附近的魚兒全都慌不迭地遊走了。
見魚兒都跑不見了，周默憂鬱地嘆了口氣。
他用腳拇指想都能想得到，那幾個傢伙現在正幹著什麼令人害臊的事。
可惡啊，有錢了不起嗎？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
那塊精緻華美的手錶，雖然他不認得什麼高檔奢侈品，但也一眼就看得出價值不菲。
還有那條金閃閃的大金鍊子，就差沒有把“老子有錢”這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他跑到如此偏遠的地方都能被秀到，簡直沒有天理了！
本來呢，他來這裡，是由於感受到了靈魂的召喚，不可名狀，無法言說。
可是來了之後，除了那詭異的灰霧和金子，他也沒發現其他什麼神奇的東西。
當然，河裡的石斑魚是挺鮮美，他吃了感覺渾身有用不完的勁。
但除此之外，也沒啥特別的。
而且，不僅是金子，就連那河裡的魚，樹上的果子，一草一木，全都帶不出去。
那他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就為了看看風景，吃兩條魚？
鬼都不信。
左思右想間，周默終於坐不住了，他起身拍拍屁股，向著山上走去。
之前，他對這座波譎雲詭的山還抱著濃重的敬畏之心，沒敢太過深入探索，一直在半山腰下徘徊。
但經歷了剛才那些，他們連那種事情都敢做，他去個山頂，應該問題不大吧？
根據他這幾天的觀察，只要不被那些金子矇蔽了雙眼、被貪婪吞噬掉靈魂，這裡還是很安全的。
…………
樹影婆娑，綠葉隨風搖曳。
除了當事人，恐怕沒有人知道，在生機盎然的勃勃之景下，究竟埋藏了多少汙濁。
幾件單薄的衣物隨意的散落在地，猶如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廝殺。
汪信榮雙目無神、表情渙散地躺在青翠的草叢中，有氣無力地低聲喘息著，沒有了任何世俗的慾望。
曾偉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活脫脫像是個蔫了的皮球，沒精打采。
倒是甜甜，似乎意猶未盡。
她費力地抬起腦袋，看向了精神飽滿、容光煥發的麗麗，眼裡露出渴求與期待。
麗麗很快便領會了她的意思，笑著爬過來，將甜甜一把攬在了懷裡。
耳鬢廝磨。
……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都歸於平靜。
甜甜如爛泥般癱倒在地，而麗麗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穿戴好衣物，嘴角掛著毒蛇般陰冷森寒的微笑。
那場天幕播報過後，有不少人覺醒了神奇的力量，比如周默，也比如麗麗。
當然，麗麗的本名並不叫麗麗，做她們這一行的，用的都是化名。
天幕播報響起時，她正在努力工作。
客人是個肥豬一樣油膩噁心的男人，令她幾欲作嘔。
但對她們來說，只要錢給到位了，就沒有什麼是不能忍受的。
她親切熱情地喊他“哥哥”、“爸爸”、“老公”等等，給他提供在自己家裡享受不到的優質服務。
男人被她哄得很是開心，慷慨地說等會多給她一點小費。
麗麗沒有說話，只是用身體上的動作表示了回覆。
就在男人即將攀上名為快感的山頂時，他們聽到了那道宏大悠長的聲音。
受到這突如其來的驚嚇，男人還沒上山就不幸墜落懸崖。
興致全無。
然而麗麗卻驟然興奮了起來，她的心怦怦直跳，像是被初戀表白，不……那是更高層次的激動與喜悅。
【序列9——妓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