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是什麼嗎？”周默問。
“我知道，但我不說。”烏鴉先生高傲地揚了揚翅膀，就如同剛睡醒的人伸了個懶腰。
“看吧，那些嘴上說自己一無所知的傢伙，通常一無所知。”周默毫不留情地打臉道。
烏鴉先生冷哼一聲，置之不理。
“烏鴉先生，請問如果我們現在進去陒蛛山，還能順利出來嗎？”劉峰嘆了口氣說。
“現在嘛……”烏鴉先生神秘兮兮道，“暫時沒事，不過再過一會兒，那可就說不定了。”
“嗯，那我們快進快出。”劉峰對周默說。
於是，他們又進去了。
“金蟾先生！金蟾先生！”
周默在河邊喊了好幾聲，金蟾終於從水底浮出了水面。
“你們總算來了，河底的玉石都吃光了！”金蟾先生抱怨道，“再晚來半天，本座可就要捱餓了。”
周默看著金蟾體表的顏色，緩緩開口道：
“你怎麼變綠了？”
……
陸陒山還是和之前一樣，漫山遍野的樹，陒蛛的屍體和那三具骸骨卻不見了。
周默他們隨便逛了一圈，連一隻鳥都沒有看到。
“看來陒蛛一死，這座山的危險就解除了吧？”
沒有過多逗留，他們很快就走出了灰霧。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隻人面蜘蛛從小木屋裡爬了下來。
屋裡兩口缸裡的大米和水都見底了，鍋裡還殘留著血跡和肉沫。
爬著爬著，人面蜘蛛的軀幹突然膨脹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他身體裡面鑽出來。
它憤怒地嘶吼，沙啞地尖叫，極端地扭曲。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後，一個渾身染血的中年男人從人面蜘蛛的肚子裡誕生了。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陒蛛二代目了！”
……
當週默再次從陒蛛山出來，他隱約聽到一道聲音在耳邊迴盪。
“驕山……驕山……驕山……”
三聲之後，便消失不見。
“你們有沒有聽到有人說話？”周默環顧眾人道。
“什麼話？”劉峰掃視四周，周圍除了他們也沒其他人了，“也沒人說話啊！”
周默說了自己所聽見的，金蟾立刻解釋道：
“就是這個了，你晉升序列8的線索，就在驕山。”
就這樣？周默覺得這種提示也太草率了。
一旦陷入了昏迷被人抬出來，或者受其他麼因素干擾，沒聽見怎麼辦？
金蟾先生只是淡淡說道：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周默也懶得爭辯了，兜兜轉轉一圈，總算是失而復得。
如果這就是金蟾所說的命，那他無話可說。
到頭來，序列晉升的線索還是指向了山海，還是得進山探險。
驕山……沒記錯的話，按照《山海經》中次八經記載，驕山之上居住著一位神祇，名為——tuó圍。
“怎麼說？”劉峰看向周默，“馬上就啟程去驕山嗎？”
“不吧。”周默連連搖頭，“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看看網上有沒有更多關於驕山的資訊。”
陸陒山一行，著實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如果只是存在某種規則，那麼他絲毫不怵。
但要是出現了某種能力未知的怪物，他就得再三思量了。
雖然那些個山海肯定都是要一一探索的，但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所謂的人，就是這麼矛盾的存在。
在奔向死亡的路上，一會兒無畏無懼，一會兒又害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