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之就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可能我也並不是特別喜歡她吧。”
“我喜歡的大概只是存在於幻想中的那個她……”
“峰哥，你覺得……”
說到這裡，周默側過頭去看劉峰，卻發現——
劉峰不見了。
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周默才理解了這個事實。
劉峰怎麼就悄無聲息地不見了呢？
他原路往回走，喊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他，就彷彿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劉峰沒有喊出來，倒是喊出了一隻雪豹。
那隻雪豹盯著他看了好一會，似乎是見到了什麼新奇的物種，猶豫了片刻後便轉頭逃走了。
前期的慌亂和不解之後，周默很快冷靜了下來。
也許，這就是這座山的規則。
“身邊的人，走著走著就會消失不見嗎？”
周默自言自語著，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他就往山上走，因為他們之前說好去山頂看日出。
如果劉峰也發現他不見了，大概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吧？
抱著這樣的心態，周默一路向上。
上山的路越來越陡，路邊的草木越來越稀疏，他逐漸感到愈發的荒涼與寂靜。
開始偶爾還能遇見幾頭覓食的狍子和羚羊，慢慢地就只能遠遠望見一隻奔跑的雪豹，到最後一個活物也沒有看到。
就連那隨處可見的野草，都沒有了。
彷彿前路，生機斷絕。
直到，一個高高瘦瘦、手裡拿著杆長槍的男人，出現在周默前方。
“喲！”
對方吹了個口哨，跟周默友好地打招呼，“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周默右手別過身後，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夾在揹包側邊裡的菜刀，笑著說道：
“在問別人的名字之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吧？”
“還挺講究。”男人笑了笑，“我叫秦雲。”
“周默。”
“你不用這麼提防著我，我又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殺人犯。”秦雲看著周默背在身後的手臂說。
“不好意思，習慣了……”周默乾咳一聲，手還是放刀柄上沒動。
秦雲嘴角一陣抽搐，“行吧，你不嫌累就這樣端著。”
“你一個人在這裡幹嘛？”周默看著他手上的長槍說。
“我跟我朋友走散了，找了他半天，沒找到，就暫時坐這兒歇著了。”
“那可巧了不是，我跟朋友也走散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秦雲撇撇嘴道。
“你怎麼知道？”周默詫異問道。
秦雲眼珠子在周默身上從上到下打量了好一陣，“哪個腦子正常的人，會一個人跑這荒山野嶺？”
“也對。”周默微微一笑，“所以你也是？”
秦雲挑眉，“你也是？”
看來自己沒猜錯，對方果然也是序列者……周默接著說道：
“要不咱們合作？兩個人的聲音總比一個人大。”
秦雲沉吟片刻，“合作沒問題，但我們都得坦誠告訴彼此所屬的序列，不然不清不楚的合作，估計你也不安心吧？”
周默想了想，“可以，那咱們同時說？”
“好，倒計時，三、二、一。”
“……【獵人】。”：
“……【探險家】。”
秦雲笑著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周默猶豫了一下，把手從背後收回，握了上去，“合作愉快。”
隨後，兩人同時眯起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