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默默吃飯。

“相處了一天還不知道各位的姓名,不知兩位兄弟叫什麼?”周默咧嘴一笑。

“趙四真。”

“王留五。”

周默一愣,這什麼破名字,一聽就是跑龍套的。

不過別說,還挺好記,聽過一次就基本不會忘了,也算是優點吧……

按照他們所言,如果陒蛛沒有出去運米進來,那這米難不成是憑空出現的?

這山裡可沒有水稻。

而且照理說,這缸裡的米也不應該是滿的,畢竟他們幾個人都吃了個把星期了。

“那你們有見到過陒蛛去河邊挑水嗎?”周默又問。

“沒有。”

“沒見過。”

好吧,看來這兩個缸都有古怪。

“周默兄弟,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這樣?”劉峰提出了心底的猜測,“早上我們看到山麓被砍斷的樹都復原了,這缸裡的米和水會不會也是……”

劉峰的意思是,跟復原的樹類似,吃掉的米喝掉的水也都回歸到七天前的狀態。

以七天為一個輪迴,山裡的事物時間回溯。

唯一令人疑惑的一點,就是陒蛛對此的態度,他知不知道?

早上週默也問了陒蛛為什麼砍斷的樹會重新長回去,但陒蛛似乎並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可要是陒蛛的記憶也跟著時間一起回溯了,那也不對,因為他還記得周默他們。

這就比較複雜了。

跟做數學題一樣,遇到難的不會做的就先跳過,從簡單的開始,周默馬上就換了個切入口。

“你們知道陒蛛為什麼要砍樹嗎?他為什麼這麼恨那些樹?”

趙四真和王留五互相看了看,聳聳肩表示不知。

一直沉默不語的朱厚力倒是開口了,“有天半夜,俺尿意上頭出去撒野,好像聽到吊樹上的陒蛛說夢話來著。”

“什麼夢話?”

朱厚力皺眉想了想,“好像說什麼兒啊孫兒,報仇什麼的。”

為兒子孫子報仇?可報仇跟砍樹能有什麼關係?難不成爬樹摔死了……周默倍感荒謬。

他問大家有沒有什麼想法,眾人大眼瞪小眼的,兩眼抹黑。

“會不會是有樹成精了,把他的兒子孫子害了?”趙四真自己都不信自己說的話。

如果真有樹成精了,那他自個去跟樹精拼命啊,為什麼要把所有的樹砍死?

周默不答,雖然太假了,但有想象力是好事。

“經過某棵樹時,某棵樹因為年紀太大枝幹腐朽,風一吹倒下把他們給砸死了?”王留五大膽想象。

嗯,思路不錯,但世上有這麼巧的事?

而且,枯死的樹到底能不能砸死人也是個問題。

“都太牽強了。”朱厚力沉聲道。

“那老大,你有什麼想法沒?”他們看著他,對老大充滿期待。

朱厚力黑著臉不說話,他個五大三粗的匹夫,有個屁的想法!

他們嘿嘿一笑,撓著頭閉上了嘴。

“線索還是太少了。”周默搖頭道,“肯定還有什麼重要的資訊,我們沒有注意到。”

眾人陷入沉默。

劉峰半晌沒發話,他的視線在屋內漫無目的的遊蕩,最終落在一處角落。

昏暗的牆角,無形的銀絲千絲萬縷,黑色的蜘蛛靜靜趴在網上,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

蛛網粗覽錯綜複雜,但若細看,終有蛛絲馬跡。

蜘蛛織網為生存本能,網就是它的命,網就是它吃飯的倚仗。

一看到蜘蛛,就不得不聯絡到陒蛛了。

蜘蛛以網謀生,那麼陒蛛又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