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苼回神,不敢再看溫適白。
早幾年,溫適白在津城是很有名的,其狠戾可怕的作風令人見之便怕,黃秋梅也曾在一些報道上看到過溫適白的臉。
不過,那些照片都是模糊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離溫適白如此近,把他的長相看清楚。
多少年了。
津城的人幾乎都記不清溫適白的長相了,甚至記得他名字的人也越來越少。
好像自從溫適白去了國外以後,津城就少了這麼一號人物,再沒了他的訊息。
此後,各大媒體報道更多的是其他的豪門八卦,這兩年溫思爵繼承了溫家的產業,也成了津城無可取代的風雲人物。
黃秋梅想,若溫適白沒有去國外,津城的人怕是提到他依舊會聞風喪膽。
畢竟,比起作風內斂的溫思爵,這是個狠起來不要命的。
溫適白一手抄在褲袋裡,看到姜有苼就想要逗逗她。
可惜,他還沒靠近,溫老爺子就一記嚴厲的眼神掃過來,警告他道:“溫適白,你給我把那套吊兒郎當的做派收起來,我不管你在國外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但是你回了津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必須規規矩矩的!”
溫適白抬手摸了一下耳朵,當真沒再吹口哨,也沒再做出任何不端的舉止。
姜有苼則神情一鬆。
她沒想到會在溫宅見到溫適白。
也還沒做好跟他再次見面的準備。
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不僅僅是她本來就怕他,還因為兩人曾有過那樣親密的一晚。
看到溫適白因為溫老爺子的話不再動作以後,姜有苼的唇角微微翹起。
看來,他還是聽溫爺爺的話的。
溫適白將她的小表情收入眼底。
他被老爺子管,她很開心啊。
察覺到他含著笑意的眼神投來時,姜有苼心裡一陣發緊,飛快地將目光收回。
溫老爺子練了一上午太極,這會兒累了,他大步過來,一雙眼睛神采奕奕,半點不見疲憊,並把溫適白往前扯了扯,同黃秋梅跟姜有苼道:“姜夫人,笙笙,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兒子溫適白,他常年定居在國外,上回在思爵的宴會上也只匆匆露了一面。”
溫適白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隻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姜有苼的臉看,一開口,便是萬年不改的戲謔口吻:“小孩兒,叫人。”
姜有苼往後退了半步。
她今日穿著貼身的及膝裙,裙子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線,露出一雙勻稱纖細的腿,陽光灑在她的肌膚上,襯得那肌膚泛著光。
她避開溫適白的目光,喚了聲:“小叔叔。”
溫適白尾音微揚,聽著有些撩人:“嗯。”
姜有苼聽得面頰一熱。
黃秋梅一笑,主動伸手過去跟溫適白打招呼:“溫總,久仰大名。”
面對她伸來的手,溫適白直接忽略。
黃秋梅尷尬不已:“……”
溫老爺子瞪了眼溫適白,抱歉地看了眼黃秋梅:“姜夫人,不好意思,這孩子在國外待久了,不懂津城的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