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為他們在王都安排了住所,遲燼的手術被安排在三天後,在宮殿裡特定的地方進行。

到了手術這天,遲燼被推進了手術室,白笙寒主刀。

“別擔心哥哥,白先生的醫術很厲害的。”三年前他都快粉身碎骨了都能救回來,何況這次只是簡單換一下血呢。

只不過後面這句話他沒說,因為他哥臉上寫滿了擔憂和不安。

“我在外面等你,一定要好好的出來。”易沉無奈地摸了摸少年頭頂柔軟的髮絲。

明明是他要上手術檯,沒想到被安慰的竟然是自已。

時間到了,易沉最後親吻了遲燼的手背,白笙寒將人推了進去。

原本這一切都在順理成章地發生,可在手術進行的中間卻發生了意外。

民眾中好像有人察覺到有外來人士進入,並且不知從什麼渠道得知,王私藏了那些外來人士,所以有很多人站出來,要王給個說法。

這次不是簡單的民眾行動,還涉及了教廷活動。

黑羽蘭的教主夜羽在帝國的信仰僅次於王和白笙寒,只要他說有問題,那絕大多數人都會聽信。

所以當明修·黑邀請他們共進午餐時,他們根本無法拒絕,王也沒有明令禁止不允許這些,他們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季爺,易總,好久不見啊。”明修·黑坐在長桌的一邊,面前放著牛排和紅酒,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姿態閒適,“想要見你們一次可真不容易呢。”

易沉眸色冷淡,“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個人在華國時對遲燼態度讓他很反感。

明修·黑笑道,“不過是請兩位與我共進午餐而已,易總這樣看著我,我也是會受傷的。”

易沉看了一眼四周圍的白斗篷,也笑了,言語犀利道,“你的性格是本來就這麼差勁嗎?”

“嗯?”明修·黑眯了眯眸,綠色的眼睛看著人,人就好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易總何出此言?”

易沉沒說話,因為旁邊的季流燁看了他一眼。

“不覺得廢話太多了嗎?”季流燁倒是更顯得漫不經心,他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眼底看不出絲毫反面情緒,“到底怎樣才讓我們離開,你想要什麼?”

明修·黑對上季流燁黑沉的眼睛,表情很無辜,“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只是請你們吃一頓飯而已。”

亦真亦假,毫不可控。

季流燁皺了皺眉,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的眉頭鬆了一瞬,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再好不過了。”

明修·黑淡笑不語。

一頓飯就這樣在火藥味中開始,又在沉默的硝煙裡結束。

——

晚間,遲燼的手術終於結束了,易沉跟著他一起進了觀察室。

少年安靜的躺在那裡,臉色似乎比平常更白了些,在燈光下幾乎要透明瞭。

易沉坐在床邊抓住他的手,靜靜地等著他醒來。

白笙寒一邊脫手術服,一邊往外走,卻在房間外的椅子上看見了季流燁。

走廊上的聲控燈時明時暗,男人就在明滅中若隱若現,神色不明。

直到走近,白笙寒才看清季流燁緊皺的眉頭與難看的臉色,他把手裡的手術服遞給助手,朝他走了過去。

“季流燁,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他的臉色看著很不好。

季流燁好似才發現他在,抬頭看過去,愣了幾秒,才漫不經心地笑道:“沒什麼,只是有些累了而已。”

白笙寒看著他的臉,眼底劃過一抹異樣,他伸出一隻手在季流燁面前,“累了就去睡吧,我拉你起來。”

季流燁對他的行為感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