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寒神色未變,眸色冰冷依舊,嗓音疏離冷漠宛如對一個陌路人,“不勞季爺掛念,白某甚好。”

季流燁在他身前站立,居高臨下看著他,對上那雙無慾無求的藍眸,他心底那股藏了半個多月的無名火又竄了上來。

你說眼前這人怎麼就這麼有能耐呢?讓他一次又一次破戒。

“白公子,我是不是該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呢?”

他的聲音莫名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白笙寒依舊不溫不火,垂眸飲茶,“季爺高興就好。”

他的意思很明確,不願再與眼前這人扯上半分關係。

季流燁危險地眯起眸,他真是煩透了白笙寒這副姿態,把所有的都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表現出對外界漠不關心的樣子,還真像是一個凌駕於眾生之上,無情冷漠的……神。

可實在不好意思,他就是作死的想要把這個神,給狠狠地拽回人間,讓他也嚐嚐人情冷暖!

他想瀆神!

深深撥出一口氣,季流燁驀地笑了,他退後幾步,在白笙寒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剛才在進行什麼,現在繼續。”

他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面如死灰,敢情人家不是來幫他們的,而是準備合夥搞他們的!

“不是啊季爺,今天已經玩得很久了,我想我們該走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

緊接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也跟著附和,“是啊,太晚了,家裡還有人等著呢。”

季流燁掃了兩人一眼,一個是某公司CEO,一個是某集團老董,身價都不低。

白笙寒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不明白,但是……

季流燁抬手看了看腕錶,若有所思道,“十點半了,是挺晚的。”

“是啊是啊…”眾人齊聲附和。

白笙寒眸色淡淡,抬手將眼鏡摘下來放在旁邊的桌上,往後躺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手指交叉放在膝上。

藍眸將在場所有人都掃了一遍,最後落在旁邊季流燁的身上,語氣是不容置疑,“今天誰都走不了,包括你……季爺。”

所有人一瞬間宛如被剝奪了發聲的器官,個個如鯁在喉,面色難看如喪考妣。

季流燁聳了聳肩,滿不在乎,“這裡恐怕沒人能攔得住我。”

“當然。”白笙寒微微一笑,面上的表情天然無公害,“如果季爺想讓這裡血流成河的話。”

季流燁扭過頭不說話的,不是因為害怕白笙寒做什麼,而是他怕他再說下去,自已會忍不住把這個男人弄哭。

白笙寒收回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了季流燁吃癟,他的心情莫名好了些。

他抬了抬手,示意身後的冷七開始。

“還是剛才的規矩,贏了的離開,輸了的留下你名下任何一樣東西,反抗的下場和剛才那個人一樣。”

說完白笙寒又轉頭看向季流燁,“季爺要一起嗎?”

季流燁一身懶散地靠在椅子裡,已經開始無聊地喝起酒來了,聽見白笙寒的話,他只是勾了勾唇,反問道,“我敢來,白公子敢輸嗎?”

他雖然不常賭,但只要賭就從來沒輸過,簡而言之,和他賭就只有死路一條。

白笙寒禮貌一笑,“那算了,季爺在一旁看著便好。”

眾人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提了一口氣,季爺是很厲害,但你白公子第一次玩就這麼厲害,他們壓力很大的好嘛!

“我先來。”和上局一樣,白笙寒推翻了面前所有的砝碼。

季流燁喝酒的動作一頓,目光饒有興趣地在白笙寒身上轉了一圈,他記得這個天仙可不會這種東西,就這手法,能贏恐怕也是純靠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