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寒頭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他的呼吸紊亂,身形甚至不穩,但仍不可避免精準地從眼前的男人身上捕捉到危險。

“嘖,白公子還是不明白嗎?”季流燁搖了搖頭,雙手抄兜一步步靠近白笙寒,眼底是令人恐懼的灼火深色。

白笙寒瞳孔微縮,很快明白自已是人給算計了,他不著痕跡的往後退,手下用力,想關住這扇門。

可到底是身體有恙,這點力氣速度還不夠跟烏龜扳手腕呢。

季流燁不緊不慢,隨意出手便擋住了門,緊接著整個人都躥了進來,反手從內鎖住了門。

白笙寒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心裡莫名其妙地驚慌,他很明白,在這種對方預謀已久的情況下,他逃脫的機率很小。

壓住體內的一波波熱浪,白笙寒故作淡定地笑了笑,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與平常無異,“季爺,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大多數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何必要這樣呢?”

季流燁給自已下藥,白笙寒能猜到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做的什麼事擋住了眼前人的路,他想毀了自已。

“白公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季流燁毫不在意他說的話,這近在咫尺的距離足以讓他的理智分崩離析。

他抬手撫在對面人白潔的臉頰上,內心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不過這次,除了我自已動手,白公子還真不能給我想要的。”

從開始他就覺得白笙寒有點眼熟,這麼一查果真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舊人。

但如果非要說是……舊情人,那也沒有半分的違和感,雖然是他自已一廂情願的。

白笙寒被他手掌的溫度冰的渾身一顫,意識想要逃離,身體卻十分嚮往,總覺得那溫度可以撫平他不正常的熱量。

可神是從來不會讓自已的意識脫離理智的,他用力拍開季流燁放在自已臉上的那隻手,往後退了好幾步。

“季爺還請自重,我的能力想來你還是清楚的,可以說至今還沒有我的不到的東西。”

白笙寒並不是吹噓,他的能力和勢力確實遍佈世界的各個角落,但真正能見到本人的卻很少,除了血緣和朋友關係,沒人可以久留他。

眾人對他作為神的理解,大多停留在“信仰”這個層面,並不太瞭解他的具體能力,只知道他無所不能。

但季流燁作為整個世界不受他控制的佼佼者,對他的能力範圍可謂瞭解個透徹,並知道白笙寒對他無可奈何也無濟於事。

“嘖,怎麼這般不聽話?”季流燁狀似遺憾地搖了搖頭,飛快上前將白笙寒藏在背後的手機劫了過來,按滅扔進了不遠處的沙發裡,“那小子這會可沒空管你。”

白笙寒手心一空,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便被撲過來的人影給壓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此刻我們的神明大人才是真的慌了,他拼命地推拒季流燁壓過來的胸膛,口不擇言亂投醫,“季流燁,你到底要什麼,如果我不小心做錯惹到了你,我給你道歉不行嗎?”

天吶!

白笙寒要瘋了,他們這樣算什麼啊!

季流燁眯了眯眸,一隻手抓住胸前的兩隻手禁錮在頭頂,另一隻手卻挑起身下人的下巴,嗓音透露出淡淡的危險,“白公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白笙寒眼尾像著了火,平常的冰冷都燒個乾淨,這時候那雙眼睛水潤無比,不知是不是錯覺,還能從裡頭瞧見委屈來。

他偏頭躲開季流燁的視線,有些承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炙熱情感,“如果我真的忘記了,那對不起,但既然選擇忘記的,可能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

他知道自已缺失了一段記憶,但那是他的母親親自下的禁制,沒有他母親,誰都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