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終於見到紀晏禮了。

她記得他的音容樣貌,在戚府,特別是在戚府的門口,她就被他的魅力深深吸引。

“我自己研製的。”榮雨卿撒謊說。

只要她咬定,就沒人拿得出證據證明什麼。

“藥方,也是你給阜豐太子,讓他公開天下的嗎?”紀晏禮像是一個審訊官,冷靜得聽不任何情緒,和之前在酒樓和榮雨卿吵架的那個人已經完全不一樣。

此時他又恢復了殺伐果決的狀態。

“不是我,是有人偷了我的藥方拿去討好阜豐國。”

榮雨煙咬定我自己不願意承認的事情,只要她不承認,他們沒有十足的證據,也不會輕易要她怎麼樣。

“誰?”紀晏禮繼續問。

“一個叫王穎月的女人,她和阜豐國這邊有關心,不,本來就是阜豐國人,當初在朱清鎮就認識,知道我醫術高明就主動和我結實,趁機偷走了我的藥方。”

說到這,榮雨煙傷心地流起了眼淚。

“主子,請替奴婢做主啊。” 賊喊捉賊這套,她玩得賊溜。

“王穎月?”紀晏禮想起來了。

阜豐國以皇族傅姓和四大家族為尊,王家又是四大家族之首。

王穎月原名本是傅穎月,因為嫁入王家,才叫王穎月。

想到王穎月的身份,紀晏禮心中瞭然。

“細細說來。”他現在只需要聽細節,發現問題所在。

如今疫病禍亂阜豐的計劃已經破滅,再追究榮雨煙在朱清鎮大張旗鼓治好疫病的事已經晚了。

他最應該追究的,是將藥方交給阜豐太子的那人,不管是王穎月也好,還是其他任何人,只要被他知道,必須死。

榮雨煙將事情理順,細細說了一遍,意思還是那個意思。

她的版本:因為她醫術高超,發現了朱清鎮有人染上了疫病,就連夜參考百本醫書,研製出了特效藥。

她治好的第一個人就是王穎月,王穎月不但不感恩,還恩將仇報,利用她的善良偷走了她的勞動成果,最後想要逃回阜豐,路上卻遇到了她。

“我們是一起到此地的,她剛到這,就被一群高手接走,不信主子可以問問帶我來此地的大哥們。”

不得不說,榮雨煙的思維邏輯很縝密,沒有任何缺漏。

紀晏禮也聽了進去,但是說著說著,忽地,榮雨菸嘴中就咳出了我一坨血。

接著,就是更加劇烈的咳嗽,撕心裂肺般。

紀晏禮皺眉,讓人將她抬出去,單獨關在一個房間。

“叫人給她看看。”他還有些話要問清楚。

如果她的醫術真那麼厲害,倒是可用之才。

大夫檢查完榮雨煙的身體,臉色大變,對沈銜月說:“沈大人,她得了疫病。”

沈銜月臉色未變。

“慌什麼?現在不是已經放開了嗎?街上都有免費的湯藥隨便喝,怕這做什麼?”

他提起這心情也不好,為他家主子。

多年籌謀,就等這幾日,沒想到竟然被人破了局,臨門一腳時直接將軍,讓他們功虧一簣。

以後主子要想輕鬆拿下阜豐國,只能用另一個方案了。

幸好,主子太過聰明,從來都會留一手,做好準備。

“這……”

“這什麼?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地做什麼?”沈銜月不耐煩地催促。

他可不想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雖然同樣是給主子做事的人,他們這些人的等級和身份都有著天差地別。

像榮雨煙這種唯一的價值就是送出去籠絡人心的女人,他根本不屑多看一眼。

“這位姑娘染的病,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