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紀晏禮起身,拉開兩人的距離,坐在了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洛北研湊了過去,心切地掏出那瓶藥,“喝下它,你的病就能好起來了。”

她滿口都是關心心疼。

可紀晏禮的心情卻更加煩悶了,他平日裡其實很擅長偽裝的,但在洛北研一次次靠近關心他後,竟然有些破功,演都不想演下去。

但是想到兩人的關係如今是盟友。

他是有大局觀的人,利益高於一切,現在也不是時候得罪洛北研讓大臻陷入內亂之中。

所以他喝下那杯水後,眸色一沉,就接過了那瓶藥。

聲音沙啞,卻仍然好聽極了,對著洛北研的面色如常,就如同他在所有人面前那樣溫潤有禮,仁慈博愛。

“辛苦你了,這是逼了諸葛燼一下吧。”還沒忘像朋友一樣多說了一句。

洛北研當即放鬆下來緊張的心情,坐在他旁邊的凳子上,雙手趴在桌子上,痴痴地望著他好看的眉眼。

此時的她說話也不再是外面那個高傲無禮的公主,而是溫溫柔柔的小女子,聲音都是輕聲細語的。

“有些人不逼他是不行的,這還是你教我的呢。”

像是小女子在撒嬌,黏黏糊糊的,聽了就能黏住對方的心似的。

紀晏禮卻依舊面色如常,冷靜得就像是沒生病一樣,她開啟藥瓶聞了聞,卻沒有吃下,而是收回放到一邊。

“怎麼不吃?是懷疑諸葛燼的醫術嗎?”

洛北研俏皮地問,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好聽,定能讓紀晏禮想多聽,就如同其他人常誇她聲音好聽一樣。

“我的病不是這藥能治好的。”紀晏禮開口,視線卻掃向了洛北研的心口。

隨著他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洛北研的心口怦怦直跳,芙蓉般的面頰上也染上了一抹紅暈。

竟然害羞了。

只需要紀晏禮多看一眼,她就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就連兩人的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洛北研覺得,自己對紀晏禮的痴迷在每看過他一眼後就更加濃厚了,更加想佔有得到他了。

她向來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不計一切代價,從前,在紀晏禮之前,她也用過不少見不得人的手段得到一些美男子,比如向來桀驁不馴的神醫諸葛燼。

只是礙於紀晏禮的身份地位,她還不能隨便像是對其他男人一樣對待他。

加上自己心裡是真心愛慕他,更加放不開手,只能把這種慾念壓在心裡,越發地深。

最後這些念想全變成了一股執念,已經經年累月了。

如果是酒都熬成了一壺醉人的美酒了。

她也明示暗示了無數次,可都不見紀晏禮給她半個反應,如果在四個月前還好點,他還能得好好和她說幾句話,四個月前忽然有一天他對自己的態度和語氣都變了。

不管多禮貌,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更是會厭惡她靠太近。

這些微弱的表現,她清清楚楚,也明明白白。

她洛北研多聰明的女人啊。

可他越是這樣,她越想得到他,讓他身心都像其他男人一樣只為她著迷,顛倒。

“晏禮,這裡,是我的心。”洛北研曖昧地開口,隨著他的目光也將纖纖玉指落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意味曖昧。

好像在說,難道只有我的心才能治好你的病嗎?

但這氣氛,重要的是曖昧,她不能隨便說直白了,破壞這種美好的氣氛。

紀晏禮看著她心口想到的卻是榮雨卿冷酷的面色和冰冷的話。

她說要洛北研的心頭血。

她說要洛北研的心頭血治他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