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連忙捂住嘴巴,剛剛他們一路可是避開了不少護衛。

許是這地方太過隱蔽,那些看守的人也不信會有人能悄無聲息的摸過來,所以防守的比較鬆懈,但真要弄出動靜,再想輕易脫身只怕沒那麼容易。

雖然,她可以將戰北寒帶進空間,但若是打草驚蛇,引得那些人加強守衛,她再想帶走這些東西可就難了。

蘇玖眼睛放光,一步步朝著那堆東西走近。

她不是沒見過銀子,只是這堆成小山樣的卻是頭一次見。

雖然看成色像是沒有提純銅,不如現在市面上流通的銀子,但勝在這數量可觀啊。

蘇玖立馬想到了什麼,回頭悄聲問戰北寒。

“這山上有銀礦?”

若非如此如何解釋這裡有這麼多成色不純的銀錠。

戰北寒面色略顯冷沉,輕輕點了點頭道,“三年前太子的人在這裡發現了銀礦如今已經挖的差不多了。”

蘇玖看著他那冷得快要結冰的臉,覺得這當中應當還有什麼事。

略帶一些試探的問道,“這裡面有事?”

戰北寒覺得如今和蘇玖同一條戰線,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便道。

“半年前,北境戰事吃緊,糧草短缺,我派回京城催促的屬下久久不歸,事後我曾偷偷回過京城一趟。”

蘇玖不難想象那個時候,他帶著駐軍是如何熬過那段艱難的歲月的。

而正是那一仗過後,戰北寒直接打到了敵方的王庭,逼他們簽下互不侵犯條約。

而她也曾聽那人說過,若是大雍的皇帝不作死,去動戰家,只要戰家不倒,至少能保這個王朝二十年不倒。

可偏偏有人覺得,只要有那份條約在,有沒有戰家無所謂。

卻不知,在收到戰家被老皇帝清算,抄家流放後,那邊早已經集結了大量兵力在邊境打算一雪前恥了。

而老皇帝之所以將戰家的人流放到北疆,便沒安好心,戰家世代守著北境,與那些人乃是生死大敵,戰家人到那裡幾乎沒有存活的希望。

偏偏能護他們的戰家軍,隨同戰北寒被一道詔令招回了京城。

甚至,老皇帝都沒有讓他們活著到北境的打算。

蘇玖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戰北寒的肩膀,給他下了一劑猛藥。

“那個皇室不值得你效忠。”

蘇玖能想像的到,他帶著將士出生入死,卻久久等不來軍晌。

卻查出太子手中居然握著這麼龐大的銀礦後,心中該是有多麼的失望。

戰北寒看著蘇玖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覺得自己效忠的是皇室。

這話好像也不是她第一次說了。

戰北寒覺得這是個誤會,勢必要解釋一二。

“我戰家自始至終效忠的都不是皇室,而是大雍的百姓。

戰家軍所有兒郎戰死沙場,從來也不是為了守護誰的天下,守護的是我中原的百姓。守護的是他們身後親人。”

戰北寒在說這話時,身姿筆直,哪怕聲音不大,但卻依舊鏗鏘有力。

蘇玖被聽這話,微微愣了愣,隨後衝他燦爛一笑。

“不愧是能當將軍的人,格局就是不一樣。”

蘇玖說完便轉頭去看那堆銀子,剛想伸手將東西收進空間,手腕卻被人一把抓住。

蘇玖下意識想反抗,但看清抓住她的人是戰北寒後,她沒有動而是順著他的力道站起身子。

“怎麼了?”

蘇玖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帶自己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讓自己把東西帶走的嗎?

現在攔自己有什麼意義。

戰北寒沒有回答,而是指著那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