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怎麼會這樣?!”

桓簡口中不斷呢喃著什麼,陰殺蠱蟲很快調整好姿態,再次調轉方向朝武傲冉殺來。

武傲冉高高躍起,手中金紋刀化作數道流光,竟直接在陰殺蠱蟲上留下大大小小的溝壑,其刀勢力沉如山,很快就把它的防禦破的支離破碎!

陰殺蠱蟲的觸角微微顫動,像是遭受了什麼重創,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威風,體型也跟著逐漸縮小,無力的蜷縮在桓簡面前。

“起來,給我起來!你們這些……”

不管他如何催動咒語,陰殺蠱蟲都難以再爬起來,看見桓簡受挫的樣子,眾人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這一刻,武傲冉的身姿瞬間變得高大許多。

“哈哈哈,終於看到這小子吃癟了,真是過癮啊!”

“他這是自作自受,還真以為這世界上就他一個有點手段不成?”

“切,他從頭到尾都是在驅使著那隻噁心的怪物在戰鬥,什麼時候靠過自己?”

“依我看吶,這小子離了這隻怪蟲就什麼也不是!”

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如同潮水般向桓簡湧來,這些犀利的話語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臟。

一時間他陷入了慌亂,但更多的是憤怒。

他奮力揮舞著手臂,像是要驅趕掉什麼,桓簡不管不顧的衝到陰殺蠱蟲身邊對它拳打腳踢,試圖以這種方式讓它甦醒重新投入戰鬥。

但結果原本就傷痕累累的它又因此更加萎靡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

他整個人宛如暴躁的野獸,不甘的跪在地上怒聲質問蒼天:“憑什麼你們都要這麼對我?!”

“我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你們!都是你們!!”

武傲冉看著他狂怒的模樣,一時有些不知道該不該接著砍下去,她更不明白桓簡為什麼這麼氣憤,明明他才把一個人弄得生不如死,怎麼看起來怨氣比別人還大?

鄭立看著眼前這令人汗顏的一幕,嘴角不住地抽搐:

“這不是在決鬥嗎?怎麼突然開始怨天尤人起來了?”

曹詠對於這種場景算是見怪不怪,這樣的人在鎮防區那裡他見多了,他更感興趣的還是武傲冉那驚人的戰鬥力:

“傲冉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之前與桓簡交手過的這麼多人都沒有能把那隻蟲子的防禦破開。”

“結果她兩刀就給它砍破防了,真是……”

曹詠抱著手臂,背後涼颼颼的,不敢再說下去。

“這隻蠱蟲的實力比起苗家在世時還要弱,這不是我的錯覺吧?”

白澤有些疑惑的聲音在莫恆心中響起。

莫恆手指颳了刮眉毛,思索後還是這樣說:“可能在多年中的變動中,他們訓練培養蠱蟲的有關記載也被毀掉了,說不定能有這樣的實力已經很不錯了……”

他曾經有過一次和蠱蟲戰鬥的經歷,不過那是一隻長著兩雙鞘翅的飛蟲,十分難纏。

這種戰鬥有且只有一次,莫恆也不知道兩者之間的實力高低。

另一邊,武懷化忍不住一握拳,精神振奮的偷偷為自己女兒喝彩。

場上,武傲冉也僅僅是猶豫了一陣,到很快就抬起金紋刀,瞄準了桓簡的勳章,打算直接結束戰鬥。

她可不是那種喜歡折磨人家的惡魔……

“你現在身處在笙盃賽的現場,既然是一名參賽選手就別給我抱著這種幼稚的心態上臺來!”

“作為我的對手,你可真是令我失望——”

桓簡雙眼中倒映著那把鋒利的金紋刀,滿是不屈與怨毒,但他除了陰殺蠱蟲沒有別的戰鬥手段,讓他說出認輸之類的話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