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天離開快餐店後沒有再去別的地方,直接回到了家裡,把收拾好的東西帶上就去往了車站。
因為帶了一些違禁品,所以火車飛機啥的都不能坐。張向天也沒抱怨什麼,畢竟他本來就沒啥錢,坐不起那些昂貴的交通工具,找了一輛長途大巴,就這樣顛顛噠噠的向著目的地出發。
因為比較遠所以大巴開了三天才到最後一站,中途客車停留了幾站,也下了不少乘客,到最後車上只剩下四個人,不算司機的話只有三個。
張向天腳上穿著登山靴,下身穿著一條黑色速幹褲,上面穿著清涼透氣的黑色半袖,腰間繫著一件黑色衝鋒衣,平常的張向天總是省吃儉用,但是這次出門買的東西他沒有絲毫計較,專門挑貴的好的買,將一個大型登山包裝的滿滿登登。
不僅是張向天,另外兩人也是裝著幾大包東西,一身舊軍裝,眼睛裡透露出一絲陰霾,一人低著頭玩著手機但眼睛時不時的瞟向張向天,看看哪個包又看向張向天觀察著他,另一個人帶著一頂鴨舌帽,雖然車上已經沒什麼人了,但他的眼睛環視一週後卻是將帽子壓得更低了,整個人靠在座子上,頭頂著窗戶,眯著眼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
張向天只在坐的太久活動脖子時看了一眼他們,但也沒有在意。因為路程很長,張向天大部分時間都是靠睡覺度過的,一,是為了儲存體力;二,是為了省電,起初,他是在玩手機,他現在根本靜不下心,玩遊戲、看小說無法集中注意開著也是浪費電,所以乾脆就睡覺了;三,確認路線,他花費了很多精力、物力投入到了這件事上,至少對現在的他來說學費,房租都已經花完了,所以他自己絕對不能掉鏈子。
之所以說是他自己不能掉鏈子,是因為還有一個人給他提供路線,就是告訴他“天啟山”的人,張向天在心中計劃著進山之後該如何進行下一步,此時一隻手在張向天的肩膀上拍了拍,張向天扭頭看去,一張蠟黃發黑的臉出現在了張向天面前,那張陰霾的臉擠出來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露著一嘴黃牙,十分難看。正是那個一直看張向天的那個男人,另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還在那裡坐著。
張向天畢竟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和三年魔鬼高中的人,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至少嘴上和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張向天的心裡面已經將他的全家以及祖宗十八代和玄子玄孫問候了個遍。隨後,張向天開口問道:“你好,有事嗎?”
那個男人笑著說道:“你好,小兄弟,你是要幹什麼去啊?看你不像是本地的,進山裡面是幹啥去啊?”
張向天聽到這話沒有立刻回答,掃視了一下他:“我進去寫生,你是?”
男人聞言笑著說道:“小兄弟別誤會,我是本地的,看你1一個人就來問問,提醒提醒,這山上有很多毒蟲猛獸,一個人很危險。哦,對了,我家劉木生,那邊那個帶著帽子的是我弟弟,叫劉林生,我們兩個去上山採點野味拿出去賣,這年頭工作不好找沒辦法啊。”說著劉木生還嘆了一口氣。
張向天天的目光隨即落到了靠著窗的那個男人身上,劉林生像是感受到了目光,便朝這邊看來,衝著張向天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劉木生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張向天的手,之後又拍了拍張向天的包說道:“行了,小兄弟,我就給你提個醒,走了。”說著轉身坐了回去。
張向天看著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一股異樣的排斥感,但是卻不知道原因隨後便將這件事拋置腦後,心中繼續盤算著尋找夢中的那座山。
劉林生看見劉木生回來便小聲地問:“大哥,怎麼樣,那小子進山是幹啥啊?”
劉木生靠著座兒,頭外道里面,乾癟的嘴唇輕微顫動,在劉林生耳邊小聲說道:“不知道,看他長相應該是個學生,但他手上有不少繭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