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無聲點頭,姜思甜突然懂了,是自己太過計較不重要的事,自以為媽媽不願意,或者是迫於生計才和紀叔叔在一起。

“心心,你是媽媽的心肝寶。”媽媽抱著思甜的肩膀,說道:“你要好好讀書,以後會遇到更優秀的人,到時候你就會明白,兩個人之間的愛,不需要第三個人理解。”

姜思甜不明白,她只記得媽媽前半句話,要好好讀書,因為她隱約感覺到,自己是媽媽想要放飛的願望,要代替她走出這個地方。

母女倆說完話,姜思甜又回去看自己的書,道過歉,姜思甜心裡負擔也少了一些,腦子飛快旋轉記知識,始終沒有問媽媽,紀叔叔去了哪裡。

因為她知道,紀叔叔一定會回來。

……

又過了三天,在姜思甜又一次拒絕周觀棋要去吃冰淇淋的要求之後,家電維修的店外,停下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姜思甜抬頭,看著小轎車上下來的紀叔叔,他陌生又熟悉,和以前的邋遢造型不一樣,穿著乾淨的T恤和長褲,連頭上的頭髮也剃得很短很整齊。

車的另一邊下來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老人穿著一身黑色中式長衫,一股仙風道骨的韻味深長。

紀叔叔走路還是一跛一跛,卻快步上前,攙扶位老人坐在門外的躺椅上,對外面的媽媽介紹著什麼。

姜思甜見狀,立刻倒茶出去,只見那位老人閉著眼,一隻手放在媽媽的手腕上,看樣子是在診脈。

她不敢吵到他們,就把水默默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中氣虧損,需要喝點藥靜養。”老先生說了一大堆話,姜思甜聽不懂,只記得他說媽媽要喝藥。

她提心吊膽之間,紀叔叔又把姜思甜帶到面前,對老先生說:“麻煩您再給這孩子看看,孩子從小捱過不少苦,要不要也吃點什麼藥補一補?”

姜思甜站著不說話,老先生看了姜思甜一眼,笑著說:“小孩子身體強一些,食補比藥補作用好,以後多給吃些好東西,正常長身體就沒事。”

“去那個筆來,我給你說方子。”老先生對姜思甜說,姜思甜立刻去裡面拿紙和筆,出來以後,老先生說一樣她記一樣。

“要是身體好些了,就把這味藥量少一點,要是夜裡睡不著,這一味就一直吃著別減少,吃上兩服也就半個月,好轉了就別再吃了。”老先生把藥方給紀望山,說道:“熬兩個小時,每天吃一次,問題應該不大。”

老先生留下兩張中藥方子,針對媽媽各種各樣的問題。

“好!謝謝您。”紀望山雙手接過藥方,感謝老先生的態度十分謙卑熱情:“請您留下來吃頓便飯好嗎?”

“不了,我要趕飛機,要走了。”

老先生直接拒絕,姜思甜見老先生要站起來,立刻過去扶他,周觀棋長眼色,過去扶他另一邊。

司機開啟轎車的門,老先生坐進去,紀叔叔上前去道謝,周觀棋退後一步把空位讓出來。

關門之前,他對緊跟而上的紀叔叔說:“你老婆的病不是大問題,皮外傷好好養就會痊癒,但是你……”

……

“好自為之吧。”

……

這五個字只有站的最近的姜思甜和紀叔叔聽見了,姜思甜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

“你在這裡和你媽媽等著我,我去把藥抓回來。”

等車開遠了,紀叔叔握緊手上的藥方,一跛一跛的順著街道走。

姜思甜還站著目送他們離開,剛剛從那輛車停下到駛離,總共不到十分鐘時間,這一切像個夢境一般虛幻。

“嘿,想不到吧?那可是國家級別的老中醫,能來都得低調,不能宣揚。”周觀棋賤兮兮的靠近姜思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