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抽骨髓!他這是公報私仇!我饒不了他!”

他是想享受最好的待遇,不是被折騰!

姜思甜心裡“咯噔”一下,任輕舟不可能做這種事,除非他真的需要抽骨髓檢查!

但她現在什麼都沒說,讓徐囡囡去看著警局這邊,自己去找醫生,有什麼問題,暫時不要告訴周觀棋。

中午,任輕舟帶了午餐回來,周觀棋或許是被早上抽骨髓氣壞了,吃飯的時候故意說氣話:“我想了一晚上,決定以後還是等著姜思甜,我就等著抓你的把柄,到時候挖牆腳!”

咳咳、姜思甜喝湯嗆了一口,他現在又發什麼瘋?!

早上抽骨髓,又沒有抽脊髓,也沒有抽腦漿。

周觀棋嫌棄的瞪了姜思甜一眼,道:“你看你吃飯沒見識那個樣子,我又後悔了,不要你了。”

他有點不正常,但又回到了高中時候,最嫌棄她的那個周觀棋。

任輕舟淡定給姜思甜擦嘴,慢條斯理道:“沒事,你慢慢等著,實在不行,我還能把你安排到我家的別墅裡,住在我們隔壁,我兒子的房間怎麼樣?”

姜思甜莫名其妙聽懂了任輕舟的潛臺詞,他損起人來也不嘴軟。

周觀棋的臉色不太好:“我要住你爹的房間。”

“我爹住療養院,立刻送你過去!”

周觀棋眼見說不過,吃完飯立刻趕他們走。

“看見你們就生氣,害我抽了那麼多血!”周觀棋躺下,蓋好被子要睡覺:“趕緊走!我要休息!站在這裡影響心情。”

他好像精力充沛,元氣滿滿,欠揍的樣子讓姜思甜想錘他,但是想著他現在是傷者,姜思甜也不和他計較。

換護工過來照顧周觀棋,兩人回家休息。

一路上任輕舟什麼都沒說,回到她家,還沒進門,任輕舟接了一個電話,她讓姜思甜先進去休息,他則到花園的涼亭下打電話。

媽媽和紀叔叔都在家,見姜思甜進來,想問周觀棋的事,姜思甜也只能搖頭:“暫時不知道,醫生還在檢查。”

她也希望抽骨髓是任輕舟故意折騰,但很明顯不是。

“心心?發生什麼事了嗎?”紀叔叔率先發現問題:“我們問你周觀棋的傷口怎麼樣了,醫生還要檢查什麼?”

姜思甜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正好任輕舟從外面進來,面色有些凝重。

“爸、媽。”

任輕舟坐過來,紀叔叔又詢問任輕舟:“周觀棋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那個鋼筆有問題?”

“鋼筆沒問題,他的傷恢復得也很好。”

任輕舟搖搖頭,坐在沙發上,道:“但是……血檢的時候,查出他其他的指標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很嚴重嗎?!”紀叔叔強行控制住情緒,道:“你老實跟我說,我能扛住,有問題我們及時治療。”

任輕舟看了姜思甜一眼,後者只有嘆息:“周觀棋全家就剩一個他一個了,我爸爸就是周觀棋的父母了,你和他們說是一樣的。”

他媽媽那邊,早前周觀棋爸爸跑了的時候,親戚怕他們借錢,基本已經不來往了,他爸爸那邊,更不用說。

周觀棋從他媽媽死的那一刻開始,就是一個孤兒了。

“早上給他驗血,感覺數值不對勁,又驗了一次骨髓,剛剛他們給我打電話,說結果出來了。”

任輕舟低聲道:“判斷為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

“要換骨髓控制病情。”

“那是什麼?!”

紀叔叔沒聽清楚:“白血病?!那不是老年人才會得的病嗎?他怎麼會得那個病?!他不是活蹦亂跳的嗎?!”

他的認知裡,這些病只有七老八十走不動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