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這麼多年,這個村子裡我最相信你。”任思甜把信封送回去,笑著說:“我要是收了這個錢,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她就成了她最恨的那些人,且她也不要錢。
老村長面露喜悅,還沒開口,就被姜思甜制止,她對任輕舟說:“幫我去房間裡的床頭櫃上,把那個相框拿過來。”
任輕舟點點頭,起身上樓。
姜思甜趁這個空檔,對老村長笑著說:“村長,這些年,對這個村子我一直懷抱著感恩之心,唯獨只有一件事,讓我忘不了。”
自然不是好事,才會擋住了村子裡拆遷的道路。
來的都是幹部,仕途上混過的人,最懂人的畫外音,自然明白姜思甜說話的意思。
新村長立刻點點頭:“你說,什麼事情我都能解決,不用轉彎抹角,咱們明說,我們都能幫忙。”
“對!咱們有事好商量!”
話有轉機,每一個人都提起了興趣,生怕錯過姜思甜每一個暗示。
正好任輕舟從樓上下來,手裡的相框給姜思甜,這是紀學禮滿月宴那一天,姜思甜抱著紀學禮和爸爸媽媽一起拍的一張全家福,拍攝者正是任輕舟。
她開啟相框,裡面掉出兩張照片。
裡面藏著另一張照片,卻不是姜思甜認識的人,她把照片給老村長,道:“那天的事,您還記得吧。”
新村長可能忘了,但老村長一定記得,這照片裡……是當初姜政來鬧事的時候,罵過姜思甜媽媽“破鞋、爛貨”的村上婦女。
“這……?”
老村長明白姜思甜要“算賬”了,請她明示:“你直說,我們照辦。”
“今天你們到了我門口,我也不會推辭,我的要求也簡單,只要大家遵守,拆遷這事也好辦。”
大家豎起耳朵聽,任輕舟手機拿出來玩遊戲。
姜思甜約法三章:“第一、拆遷這個事,走出這裡不能有任何人知道,倘若村子裡有任何一家再往上面加蓋樓房,那我保證連之前加蓋的房子也沒得分。”
現在村子裡已經蓋滿了房子,不管能不能住人,好好的兩層樓房現在誇張到五六層,為的就是能在拆遷裡多佔一分房錢。
加蓋沒有錢,但也透露出現有的房屋能有賠償款,村長點頭保證:“絕對不會傳出去,包括我們也不會再動工了。”
姜思甜點點頭,然後就是這張照片的事:“雖說我只是入股,但我也不想讓我看不慣的人多拿我一分錢,這上面的人,我不管是誰的親戚,等拆遷的時候,我會給各位一個數字,她們不能多一毛錢。”
也就是說,她們必須是最低賠償,這要看村子裡的幾個幹部怎麼動員了。
“幾位是村子裡的幹部,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都多,我想不需要我教你們怎麼做吧?”姜思甜笑,人畜無害:“如果這裡面有哪一位的親戚,我只能保證各位的拆遷沒問題。”
“否則,我能保證,拆遷隨時停止。”
她選擇先拆老街道,不拆村子裡,最終的目的就在這裡,嚴所為不是善茬,這塊肥肉不會讓別人舔到一口油水。
這些人在市裡有關係,肯定知道之前考慮的時候,也有村子的專案,姜思甜故意不拆。
村裡這輩子靠拆遷翻身,為了拆遷欠了很多外債,現在拆西牆補東牆,日子越過越難過。
幹部不著急,怎麼幫她對付這幾家人?
反正她不著急。
……
除夕那一天,任喬安女士這個婆婆根本沒回國,任輕舟被留在姜思甜家過年。
往時最忌諱這些習俗的紀叔叔,想得很開:“怕什麼?就當多了一個上門女婿,就是外孫不和我們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