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的殺青宴因為蘇眷受傷,本來是要推遲迴京城辦的,但蘇眷知道後有些難為情。

殺青宴殺青宴就是殺青之後辦的,等她好了都多久了,大家心裡也都沒了殺青過後的激動和氣氛了。

所以蘇眷告訴李胤不用等她,殺青宴照常辦就好,李胤本來還想推辭,可奈何蘇眷身邊坐著的金主發了話。

“劇組殺青宴照辦,一切支出記在我的私人賬戶上,這都是我夫人的意思。”慕時深不停地揉捏著蘇眷的小手兒,視線只落在李胤身上一瞬就收了回來,系在了蘇眷身上。

李胤見次場,不由得瞠目。

這樣一個權勢滔天、清冷淡漠的人寵起妻來也是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就連劇組都跟著沾了不少的福利。

有金主撐腰,隔天殺青宴就在Y國禾宴開了宴,排場極大,凡是劇組的人都來了。

又聽說是蘇眷請的客,話語不免雜了些,有感謝的,有羨慕的,自然也不乏滿口酸話的。

“聽說這Y國禾宴堪比京城的泠悅軒,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如果不是蘇眷老師請客,像我們這種小芝麻,這輩子也不可能踏進禾宴的門檻。”

“也沒見過哪個劇組的殺青宴辦的這麼大的排場啊.......”

“哎,你們說咱們劇的女主角什麼來頭?”

“能有什麼來頭,人家有臉就行了,勾個誰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哪像你們,呵。”

沈靜姝不屑地瞥了她們一眼,說罷正要轉身,腳下卻被生生絆住了。

猝不及防,“撲通”一聲,沈靜姝直直地跪了下來。

她穿的一件青楸色的百合紋旗袍,下面露出白皙的腿結結實實地跪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疼得她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沈副編,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姜嫵語氣做驚,可媚氣的眉眼裡都是酒後微醺的慵懶,她懶懶地伸手作勢要扶起她。

手裡的酒杯先是落了地,清脆的玻璃碎裂聲,沈靜姝躲避不及,殷紅的液體濺了她滿身,不過索幸沒被玻璃劃傷。

姜嫵佯裝被嚇到後退了幾步,滿是“歉意”:“瞧我這腦子,只想去扶你倒是忘了手裡的杯子,都是我的不是,沈副編不會介意吧?”

周圍看熱鬧的人適時上前將沈靜姝扶起來,這才關心道:“沈副編,您沒事兒吧?”

沈靜姝由著她們的力氣忍著膝蓋的疼意站起身。

她眼眶微紅看著自已旗袍上那紅色的酒漬,又疼又氣,甩開周圍人的手,抬手指向姜嫵,壓制不住的怒意:“姜嫵,你是故意的!”

姜嫵掀起眼皮,看向她,不緊不慢地繞開地上的狼藉向她走了過去。

她抬手,懶懶地揮開沈靜姝,紅唇勾了勾:“沈副編,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何況是給我帶這麼一大頂帽子?”

說著姜嫵更走近了她幾分,在她耳旁低聲說道:“又在亂嚼舌根,看來沈家的家規你還是沒受夠,不如這次我幫你,嗯?”

想到之前挨的罰,沈靜姝想要反駁的話一下子都嚥了下去,咬了咬唇,只憤憤地瞪了姜嫵一眼,壓著氣得渾身地震顫,隱忍地說了句:“和姜老師開個玩笑而已,我沒事兒,還得多、謝、你、”

姜嫵狐狸眼微彎,笑了笑才言,“沈副編客氣。”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被壓了下來,周圍的一眾人看得雲裡霧裡的,但誰也不敢過問。

兩個人都不是他們這等小人物可以招惹的。

他們看看熱鬧就行。

除了這點小插曲,劇組的殺青宴在晚上七點就結束了。

姜嫵本來想著中途就離開,回了醫院了。

誰曾想才進醫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