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甯僵了一秒,隨後道:“不麻煩的。”

舒爾,一道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這微妙的氣氛。

蘇眷感受到手機的振動,從病服口袋拿了出來,果不其然,是慕時深。

蘇眷點頭示意,接下電話。

“喂,老公,怎麼啦?”蘇眷眉眼帶笑,都是小女兒家的嬌羞軟意。

“我和扶光在外面曬太陽,嗯,現在正準備回去……”

江甯聽著兩人的對話,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只覺得自已很諷刺,偏偏還要來這一趟。

可她想問個清楚。

沒幾句,蘇眷就結束了通話。

她抬眸,溫笑:“江醫生,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不然我老公該著急了。”

江甯看她們要離開,驀地開口:“你和時深什麼時候認識的?”

蘇眷側眸,眉眼盈了光,“很早,比江小姐知道的還要早。”

江甯眸光閃了閃,指尖捏了捏白大褂的衣角,平靜地開口:“你們領證了嗎?”

“領了,合法夫妻。”

“可你不愛他,你之前明明——”

“江醫生也說了是之前,是我被我老公慣得嬌縱了些,看來江小姐對我們夫妻感情很感興趣?”蘇眷精緻的眉眼冷了幾分,打斷了江甯的話。

之前的事,對蘇眷來說就像是一根刺,傷了慕時深,也傷了她。

江甯勉強地挽起唇角,“沒有,蘇小姐,不,是...慕太太,是我冒犯了,見諒。”

蘇眷看著江甯笑了笑,又說:“對了,還沒來得及感謝江醫生,阿深之前在Y國的時候還得多虧江醫生醫術高超。”

江甯聞言,抬眼對上蘇眷的視線,有些驚詫,“你..都知道?”

蘇眷凜然:“我是他夫人,我為什麼不能知道?”

姜嫵看氣氛不對,適時打斷,“阿璃,慕總又要來催了。”

蘇眷斂眸,神色軟了些,說道:“江小姐,我老公還在等我,我們改天再聊。”

江甯點頭,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心尖酸澀,她以為她還會有機會,可看到蘇眷江甯便知道慕時深許給她得是他自已的一切。

將蘇眷送到病房,姜嫵預感不妙,就麻溜地離開了。

病房內。

蘇眷將那個表盒開啟,拿起腕錶打量了一下,確實是慕時深的不假。

腕錶線條流暢,簡約大氣,透過鏡面細看,黑色的錶盤上還隱隱約約刻有鎏金的玫瑰暗紋。

慕時深看到蘇眷手上拿著的那塊腕錶,漆黑的鳳眸暗了暗,站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老公,這個我能戴嗎?”蘇眷拿著腕錶和自已的手腕比了比,語氣一如既往的嬌軟。

可慕時深聽得心裡卻有些慌。

他上前,坐在蘇眷身側,將自已手上的腕錶解了下來,握了握蘇眷的手:“阿璃,那個別人碰過了不好,戴這個。”

蘇眷皺眉,躲了一下,拉開和他的距離,抬起星眸直直地盯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慕時深喉結緊了緊,拿著腕錶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僵持了約莫幾秒,男人抿了抿唇開口聲音低沉:“之前江甯給我處理過傷口,腕錶戴著不方便就摘了下來,後來想起來就忘了拿,所以也就不打算要了。”

蘇眷盯著他,唇角緊繃,精緻的眉眼染了層薄薄的慍怒,“慕時深,江甯是心理醫生!”

慕時深愣了一下,斂眸,收回手,眸光微暗。

他啞聲:“阿璃別生氣,我只是怕你擔心,所以我沒說。”

“你是怕我擔心?還是怕我嫌棄?”蘇眷怎麼會不明白慕時深的心思,視線一直跟隨著他,不想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