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美珍經常在保安室坐,也經常和保安隊長聊聊天,但這段時間有好久沒有看到保安隊長了。於是她就問老保安老梁,“老梁,你們保安隊長呢?怎麼有段時間沒有看到你們隊長了?你們隊長去了哪裡?”

“少老闆娘,你找我們隊長呀?我們隊長辭職了,回老家去都有好多天了。”老梁無精打采,心情好像很不舒服的說。

“老梁,怎麼啦?隊長辭職走了,你不高興了。”歐美珍故意用話逗他,看他為什麼心情不舒服。

“沒有呀,我沒有不高興呀。”老梁笑著說。

“老梁,現在是不是你在當隊長?”歐美珍故意問。

“不是。”老梁低下了頭。

“在這保安隊伍裡面,應該算你做的時間最長了吧?”歐美珍問。

“是啊,在這廠裡做了十多年了,但做這麼長時間又有什麼用呢?”老梁不開心地說。

“怎麼沒用,這回這個隊長怎麼樣都要輪到你來噹噹了。老員工嘛,沒功勞有苦勞,應該有這個優先權的。”歐美珍故意挑撥他。

“他媽的,這間廠做什麼都要靠關係。你工作再負責,做事做得再好,業務再精,技能再熟。在這間廠,你沒關係,是條龍都要被那些蟲子把你整得趴著。”老梁很氣憤的,明顯表達對工廠的不滿。

“別激動,老梁。做不做隊長不要緊,主要是要把工作做好就是好事。”歐美珍故意又站在公司的角度勸老梁。

“少老闆娘,沒事的。我也是和你說的一個想法。”老梁也把話題轉過來說。

“聽說你老婆也在這廠裡做清潔工?那她在這廠裡做了幾年了呢?”歐美珍陪老梁拉家常。

“是的,少老闆娘。我老婆在這廠裡也做了四年了,這個打掃廣場的就是我老婆。”老梁說。

“喔,我知道了,這個阿姨很勤快的,衛生也搞得好。”歐美珍表揚了老梁老婆。

“謝謝少老闆娘。”老梁聽歐美珍表揚自已老婆,也開始開心起來。

“現在你們的新隊長又是誰呢?是你們的隊友?還是從外面招聘的呢?”歐美珍又問。

“現在的新隊長是老徐,我們的隊友,他在這間工廠做了一年多了,您認識的。”老梁有些不滿地說。

“老徐,我認識。那個高高大大的,湖北的。可他只在這廠裡做了一年多,值不值得信任喲?”歐美珍又用激將法,激老梁。

“唉!”老梁嘆了口氣,又說:“沒來多久又怎樣?可人家老徐會人情世故,會拍馬屁,並且他拍到廠裡一個最重要人物的馬屁了。”老梁憤憤不平。

“拍到那個最重要人物的馬屁了?”歐美珍追根究底地問。

“這個不能說,也不敢告訴你。”老梁這一下就清醒了過來,果斷地拒絕了歐美珍的提問。

歐美珍發現老梁拒絕說出廠裡那個最重要的人物是誰後,他就低著頭再不說話。隨便歐美珍再怎麼問他,他都是閉口不言。歐美珍覺得再坐在保安室也沒意思,於是就回到辦公室自已的位置上,開始冥思苦想起來。老梁嘴裡所說的這個最重要的人物到底是誰呢?這個人肯定不簡單。在華意爸的心裡,這個人難道比華意媽,比華意和我還要重要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可能就真的有點麻煩了。

老梁是在這間廠做了十多年的老保安,肯定對工廠裡的什麼事都瞭如指掌。因為保安是二十四小時都盯住廠裡的,對廠裡所發生的不管是好事,壞事,還是醜事都互相傳播著。也有很多工廠老闆把保安當作自已的一雙眼睛那麼重要。看來問保安是問不出什麼名堂的了,反而還會打草驚蛇,對自已不利。因為保安都是聽老闆的,對老闆是忠心不二的。間接來講保安也肯定對那個重要人物也是忠心耿耿的。你想想連保安隊長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