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抱著‘失而復得’的芭蕾舞裙眉眼彎彎,她向李爺爺告別。

“哎呀,都這個點兒了,外頭黑透了。”老爺子朝外頭看了一圈,他們這路燈壞了也沒人修,經常就是黑燈瞎火的一片。

“臭小子,你帶茉莉姑娘出去,送人到車站。”

被點到名的木法沙仍是慵懶地靠在鐵桶邊上,一雙狹長深邃的眼沒什麼情緒地落在那道單薄的身影。

他完全沒動。

桑茉莉努努嘴,她也不想跟這個可怕的人出去。

小姑娘扭過頭正準備自己走,忽然黑夜裡凌亂的狗叫聲響起,還有不知道哪裡鐵鏈被掙斷的聲音。

“……”小腳丫子頓住,悄無聲息地往後挪了挪,“拜託了,送我去門口吧。”

少年緩緩直起身子,站起來,他一頭黑髮,額前碎髮略長微微遮住眼皮,踢踏著夾腳拖鞋向她走來。

高大的身材危險又兇悍,他整個人線條薄而利,像把尖刀,冒著寒光。

“送你?”木法沙渾身透著一股野蠻又陰冷的邪勁兒。“憑什麼呢,小公主。”

桑茉莉有些害怕他這樣的目光,嚥了咽口水,癟嘴,“我……我只是請你幫一下忙嘛。我不認識路。而且……外面好黑吶。”

小姑娘是真的怕黑,她不自覺的聲音輕軟下來,跟撒嬌似的。

木法沙雙手插著褲袋站在暗色中,神色晦暗不明。

她還想開口,少年竟然直接朝門口走去,桑茉莉愣神,趕緊追了上去。

少年腿長,幾步就把她甩開距離,小姑娘靠走根本跟不上,“喂……”她一路小跑,體力太差沒多會兒就氣喘吁吁。

他叫什麼來著?“慢一點,法哥……慢、慢一點……”她記得那個阿海就是這麼叫他的。

“啊!”沒想到木法沙突然停住腳步,桑茉莉沒收住,小腦袋直接撞上他結實的後背。

她揉著腦袋,眼裡開始蘊起水汽:“怎麼了?”

“你叫我什麼?”

少年喉結輕滾,太陽穴都在跳。

桑茉莉腦門泛紅,她抽了下小鼻子,歪頭看他:“法哥呀……我叫錯了嘛?”小姑娘顫巍巍的,一臉不解。

少年銳眸緊睨著她:“木法沙。”

“嗯?”

沒搭理她的疑惑,少年轉身走了。

他眼底暗沉,小兔子在後面緊趕慢緊跟著他,木法沙聽到她因為小跑而聲音顫抖地叫他。

法哥……落在他耳朵裡成了:法哥哥。

媽的,木法沙胸口一起一伏的,好像在忍耐什麼。

“你、你等我一下嘛!”

桑茉莉急了,她一個衝刺拉住他,“今天麻煩你了。”她其實剛才就想給他紅包的,但是他走得也太快了!

她抽出500元現金,杏仁眼笑的像個小月亮:“我身上只有這點現金,不好意思辛苦你了。”

悶熱夏夜,月明星稀。

木法沙極淡的勾了勾唇邊,黑眸沉沉睨著面前甜笑的少女。

桑茉莉長得很漂亮,氣質如月光皎潔,清純又嬌媚。

少年半晌,接過百元鈔。

低頭把最後一口煙吐出,一邊將菸頭丟在地上踩滅,一邊朝她逼近。

桑茉莉感覺他周遭氣息很可怕,還沒反應過來,臉頰被手指大力扣住,木法沙近在咫尺的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了。

“挺大方啊。”

這四個字,讓她一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屏住呼吸。

“嗚嗚……”桑茉莉腮幫子被扣得發麻,她艱難搖著頭。

“不過就走幾步路的事兒,收你五百多不好意思。”

“送個附加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