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怎麼回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厲清如看到自己女兒嬌媚的模樣下,老有淺淺的傷痕,眉頭緊鎖總感覺不對勁。

桑茉莉悄悄背過手,“我走路不小心滑倒了……下雨我沒走穩。”

她不是故意騙媽媽的,只是,真的不能說實話呀。

“幾歲的人了,走路也走不好。”

厲清如嘆了口氣,卻也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參加考核的學生也就三個,我看了下,都不如你。”不是她自誇,自己這個女兒4歲開始學芭蕾,條幹一流,天賦絕佳。

雖說一直都是學院派的,沒有參加過商演,但是從小到大獎盃無數。

國內外舞臺遊刃有餘,天生就是站在聚光燈下的天才少女。

桑茉莉沒有接話,她掌心都是汗,傷口也開始刺疼。

“快到你了,準備下。”

緹娜的考核放在她的工作室,其中一個房間就是模擬舞臺。

今天桑茉莉穿的是芭蕾長裙。

她拿手的古典芭蕾一般以長裙居多,富有浪漫主義色彩。

緊身的白色長袖,下身的舞裙有層層疊疊的紗構成,裙子至腳踝,舞動時裙紗隨之擺動。

桑茉莉長得柔美清純,她如同墜塵的仙女,揚起頭,巴掌大的小臉在湖水藍紗裙的映襯下,靈氣逼人。

舞臺燈光刺眼,臺下寂靜一片。

桑茉莉覺得自己好像……瞎了。

她看不清任何人,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呼吸開始急促。

側頭,她聽到媽媽嚴厲的提醒。

閉了閉眼,用力摳住掌心的傷口,疼痛讓她陡然清醒。

桑茉莉白皙的手腕上,戴著卡地亞手鐲,細碎鑽石在她的跳躍下,發出璀璨光芒。

芭蕾舞,一段架構在人體的薄脊、骨骼上的與疼痛共生的夢想。

可是媽媽,為什麼從4歲起,她的生活裡只有這窒息的夢想了呢。

做什麼都是不對,想要什麼都得後置,只有芭蕾優先,必須只有芭蕾。

跳躍跳躍跳躍,旋轉旋轉旋轉!

‘咚——’

鈍感的疼痛襲來,耳邊傳來呼喊聲。

桑茉莉再次睜開眼睛,入目是慘白的牆壁和刺鼻的消毒水。

“媽媽……”

她手上扎著針頭,甜嗓沙啞,伸手想去拉厲清如的手。

“茉莉,你醒了?!”

厲清如一瞬間開心,轉眼卻拂過她手:“你到底怎麼回事?知道自己出了多大失誤嗎!?”

女人凌厲的聲音,在病房裡炸開。

“媽媽,我……我不知道……”小手默默垂下,桑茉莉翕動沒有血色的唇瓣,眼角泛紅。“我太緊張了。”

“你不知道?太緊張了?笑話!”

厲清如冷笑出聲,“你第一天上舞臺?居然能在臺上緊張暈倒,你可不可笑!”

她真的是氣急了,什麼時候她的女兒這麼沒用。

“從小到大,你登過多少次舞臺,區區一個考核能把你緊張到暈倒?桑茉莉我看你是腦子發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