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還真是到處惹事。”田小草心想甚至還憐惜地看著那個病床上的少年。

少年察覺到她的目光,勾唇一笑,讓田小草有些恍惚。

田小草有了活著信念,就更加配合治療,再加上李剛在家中的提醒和助力,田小草已經不像上一世那樣身體越來越孱弱了。

但因為少了顆腎,也很難過得跟正常人一樣。

每當傷口在隱隱作痛之時,田小草就會被提起一次仇恨。

終於,當再次踏入李家的大門時,她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激動和興奮,而是滿腔恨意。

還是她自已打車到家的,即使如此,也沒有一個人出門迎接。

大門沒有鎖,所以田小草一推門就進來了。家裡的傭人也對她視若無睹。做著各自手上的活。

哪怕院子裡溜進來一隻狗,傭人也不應該是這個反應。

她一個大活人站這,卻被各種無視。田小草知道,這也是李家人的態度。田小草本不想遷怒於他們。

卻被一個抱著花盆的女傭迎面撞了一下。

花盆掉在地上“砰”地一聲就碎了。女傭忙蹲地上撿花盆碎片。

“田小姐你也真是的,我在忙呢,你還來搗亂。”

田小草的手臂都被花盆碰青了。而且她剛剛明明沒動,是這個女傭捧著花盆撞上來的。

李家人像一窩噁心的毒蛇,立即聞聲出洞。

“你幹什麼田小草!”李勇扶起了那個還蹲在地上做樣子撿碎片的女傭,“梅姐姐你別撿了。”

田小草轉頭看向那個女傭,跟別的傭人相比,膚白貌美,身嬌肉貴的,完全不像幹活的樣子。

根據上輩子的記憶,那是李勇怕父母不同意,偷偷養在家裡的灰姑娘。

“田小草你像什麼話,哪有欺負家裡傭人的事!”李父也藉機呵斥田小草。

“這個女傭叫梅好,上個星期跟李勇搞一起而且懷孕了。”田小草一番話像一個炸雷,把李父李母轟得外焦裡嫩。

李勇也急了,一把撒開梅好。“田小草你在說什麼,梅好只是我的姐姐而已。”

“你們不信可以查查家裡後院的監控,順便可以看看剛剛她是怎麼誣陷我的。”田小草連續輸出,不給李勇一點反駁的餘地。

他現在只怕李父李母真去查監控。

“田小姐,你看我不順眼我走就是了,你為什麼要說我和李勇弟弟亂搞男女關係。”說著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就想走。

李父李母雖然偏心李剛,但跟一個惦記著自已家家產的外人比起來,田小草的事可以放一放。

“李勇,你解釋一下吧。”李父開了腔,威嚴地說道。

李勇見看瞞不過去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爸,媽,我和梅姐姐是真心相愛的,她根本不是圖我家的錢,你就成全我們吧。”

李父氣笑了,“你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這些小動作,李勇,你真是長大了。”

李母冷冷地看著小鳥依人的梅好,也說道,“誰說我們覺得她圖我家錢了,誰又說我家的錢會傳給你了。”

李勇聽到這些話,被哽住了。

他剛剛已經是無意識地把自已惦記著家產的事說出來了。

父母一再強調,不會因為他是個男生就把所有東西理所應當地傳給他。

他一開始只當是安慰李剛的,可是在田小草回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爸媽對她很狠,就跟當初對他一樣,但他當時還小,不能理解父母的意思,只當是爸媽討厭他。

所以總是哭著懇求,導致父母心軟了,還是放過了他。

現在回想起這一切,根本追悔莫及,其實當時的狠,也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