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眼光毒辣的記者已經看出了幾人關係的不正常,知道有文章可作。
李剛也終於反應過來了,在這種情況下,田小草居然還能扳回局面。
她也敬業地扮演好自已的角色,叉著腰指著田小草說,“你別以為你是親生的,爸爸媽媽會只喜歡你,爸媽說過,他們這輩子就我這一個女兒。”
“媽,姐姐說的是真的嗎?”田小草看著李母,流下了眼淚。
此時她也不知道自已是演的還是真心的,只感覺錐心的痛,她痛恨命運的不公。
不單單是因為李家,她在哭自已。
亭子記者的裝置把這些全記錄了下來,甚至有人想開直播,但被顧言攔下了。
旁邊的記者也打量起了顧言。
“你是哪家的,剛剛那麼猛?”有好事者問他。
“我學歷低,公司缺人找的實習生,還沒轉正。”顧言坦然說出了路上編織的謊言。
“怪不得這麼敢衝,就想著靠這次機會轉正吧。”好事者拍拍顧言的肩膀。
顧言強顏歡笑地跟那個記者打哈哈。
“小子,我來給你指一條路,你現在像剛剛那樣,繼續去採訪,拿到這件事的一手資料,轉正肯定穩的。”
旁邊同情他的記者中,有個油膩的中年男人提出了“善意”的建議。
其實是他們不敢得罪李家,想找一個替罪羊首當其衝。
顧言也覺得,李太太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被別的任意一個記者採訪肯定都會被落下話柄。
“好的,謝謝叔!”顧言裝作很感激地謝了謝剛剛給他提建議的大叔。
後者卻沒感到一點愧疚,讚許地看著顧言。顧言表面上笑嘻嘻的,心裡卻噁心極了。“一群老狐狸。”
顧言帶著眾人期待的目光,三步並兩步地追到了糾纏之地。
田小草還站在原地梨花帶雨,看見顧言來了,暗道不好。
“顧哥哥,你是來幫爸爸勸我的嗎?”田小草沒一點客氣,直接點破身份。
但顧言也不是吃素的。他轉頭看向後面,剛剛田小姐說她哥哥來了,是誰啊?在哪呢,姓顧?
聽到這話,亭子裡瞬間炸開了鍋,好幾個離得近的也聽見了田小草的話。他們互相看著誰姓顧。
有好幾個姓顧的,甚至是女記者都成了懷疑物件。
“你們幹什麼,田小草喊的是顧哥哥,我是女的。”
“可是你叫顧格格啊?”她百口莫辯。顧言默默為她點了一根蠟燭。
後面的亭子亂了起來,吵吵鬧鬧的,這正是顧言想要的。
剛剛離得太遠,顧言胸口的記者牌子上,貼著的是假名是張民都沒看見。
田小草不服,還想說什麼,顧言壓低聲音道,“田小姐,你現在跟李家對抗,不會有任何好下場,收手吧。老闆早就知道了,不然我也不會第一個到場。”
大怒的李母也添了把火,“下三濫的招數,你也就只能氣氣我了。”此時的她已經平靜下來了,她也想起了顧言來的真正意義。
田小草感到心頭一震,她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哭不出來了,她感覺好累。剛開始鬥就已經被全看穿了。
“田小草,你現在還是太嫩了,想報復,再過幾百年吧。”李剛在旁邊無腦拱火。
她也氣田小草這麼沒用,顧言這麼幾句話就被嚇退了。
她偏頭看向顧言,顧言感受到她的視線,也看向了她。
李剛朝他燦爛一笑,又在下一秒收起笑臉。
顧言被她這一舉動弄得莫名其妙。其實他在心中一直看不起李剛這個沒有道德的嬌嬌女。
可剛剛那瞬間的對視,他覺得李剛似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