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破空聲響起,田小草和李剛舞起劍,擋掉了射來的羽箭,同時也知道了敵人的大致方向。
他們帶著家丁兵分兩路,進了林子。
樂鳶聽著外面沒了動靜,也不敢出來,只是捂著耳朵,閉著眼睛,躲在車裡,手裡還握著一根簪子。
樂鳶感覺時間過得好慢,腿都蹲麻了都不敢亂動。
但很快外面就傳出了動靜,是陌生人的聲音。
樂鳶腦袋一片空白,“王爺輸了嗎?”
“老大,那些人已經被引走了,我們去把錢搜了。”
樂鳶如墜冰窟,她不敢想,自已要是落到這些人手上會怎麼樣。
隨著那幾個人的聲音越來越近,樂鳶握著簪子的手也越來越緊。
就在領頭的那個人要掀開車簾時,樂鳶緊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一股溫熱的液體飛濺到了車簾子上。與此同時,一隻斷手掉進了車裡。樂鳶捂住了自已的嘴,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外面頓時亂作一團。那個領頭的人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李剛,你怎麼在這?”隨後傳來了打鬥聲,又在幾分鐘之後平靜下來。
車簾被掀開了,樂鳶被陽光刺得流下了眼淚。
是李剛,他贏了。
“出來吧,沒事了。”李剛一下子就抱出了被嚇得腿軟的樂鳶。
樂鳶還在發抖,田小草他們也都回來了,滿身血汙。
“全清理了?”
田小草點點頭。剛剛他們追到半路,李剛突然折返,差點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她看著魂不守舍的樂鳶,心情很是複雜。
她第一世隱忍太久,重生後一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所以在穿過來第一天就對來挑釁的樂鳶動了手。
但現在又在後悔會不會對她太過分了。畢竟她知道路途兇險,連田嬤嬤想跟著都被她拒絕了。
而且在昨天聽了李剛的描述愈發覺得,她也是個可憐的人。
眾人隨後就忙活了起來,把報廢的馬車上的物品分到了剩下的車上。
樂鳶也休息了。
車伕的死相極慘,李剛蹲在屍身旁說了很久的話。
“你在超度他嗎?”田小草問,她知道李剛會些鬼神之術。
“沒有,我只是告訴了他回家的辦法,讓他不要迷路。”
“回哪,去投胎嗎?”
“回人間的家,回王府。”
“為什麼不讓他去投胎。”
“有些人活夠了,覺得一生不過如此,所以選擇投胎重新開始;有些人執念太深,不願意忘記,所以才會有那麼多迷路的孤魂野鬼。”
“人生不過是一場遊戲,結局都是死。”田小草似乎很灑脫。
李剛不置可否,“但這場遊戲,一個人只能玩一場。”
“轉世投胎不就是第二場。怎麼是一人玩一場?”田小草不解。
“王爺,靈魂是後天形成的,每一個不帶記憶轉世的人,其實都徹底消失了。”
田小草不懂,他一直都相信前世今生,因果迴圈,李剛帶他穿越的這幾天她更相信了,她堅信這些女人都是他自已,只不過時空不同。
更沒想到的是,當夜樂鳶發起了高熱,李剛找的郎中還沒來得及到,就嚥了氣。
李剛抱著漸漸冷下去的樂鳶。卻什麼話都沒說。
“你怎麼不告訴她回家的路?”田小草問。
“我剛剛問過了,她沒家。”
“那她要去哪?”
“不知道。”
話音一落,隨之而來的,是深沉寂靜的黑夜。
第二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