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不懂這家人什麼腦回路,自已的親生女兒在外流落多年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不關心就算了,還排擠。

而自已這個罪魁禍首的女兒卻被一直捧著,生怕受到一點委屈。

李剛不由得拉起了田小草的手。

此時,她更想拉住的是田小草原身的手。

“媽,我一點都不委屈,相反,我感覺很羞恥。”

“剛兒別這麼想,你那個媽做的孽不應該你來承擔。”

“我沒有承擔我媽做的孽,是田小草妹妹承擔了我媽做的孽。”

李剛回答的時候沒有特指哪個媽,這讓李母心中有些酸澀。

也在這時,李母才注意到了面黃肌瘦的田小草,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養出來的剛兒就是善良,這麼大的委屈都能忍住。”

李母並沒有認識到自已的錯誤,還是心心念念著那個非親生的孩子。

她有的時候甚至想,要是田小草沒有突然出現就好了,那她就永遠都不知道這個秘密了,她也不用擔心失去剛兒了。

在她眼中,十個月的血緣一點都比不上十多年的養育之情。

李剛看出了她的冥頑不靈。

終於在李剛再三申明自願的情況下,李母把田小草和李剛安排到了一個房間。

哥哥李勇氣得不行,彷彿田小草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害了他妹妹,還因此賭氣對母親愛搭不理了好幾天。

不僅如此,李剛還要求父母把田小草轉到跟自已一個學校去。

當天下午,田小草吃完飯準備上樓找李剛,被李勇堵在了樓梯口。

“你是不是威脅我妹了,我當時跟你說過什麼,別去肖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是忘了嗎?”

李家父母吃完了飯就各自回房間了,好像沒看見這裡的情況一樣。

田小草來的第一天就知道她不受人待見,血緣關係的證據是她自已想辦法找到的,也是她自已找上家門,並要求追究自已養父母責任的。

李家人也是第一天就覺得她心機深得可怕,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做這些事麻利決絕。

所以對她很是排斥,甚至有些畏懼。

但她從來不是什麼忍氣吞聲的主。

“傻狗。”田小草朝李勇啐了一口。

“什麼,田小草,你別以為我不打女人!”李勇被罵了之後有些失態。甚至朝田小草揚起了拳。

田小草一點都沒被嚇到,因為她看見了李勇身後的李剛。

“哥,你在幹什麼!”李剛喊住了李勇。

李勇這個樣子被最親近的妹妹看見,讓他有些侷促。

“哥,你好可怕,我今天算是重新認識你了。”李剛繞過李勇,拉著田小草就要回去。

她一開始確實對這個跟自已親生哥哥長得很像的兄長有些好感,但剛剛他的樣子打破了李剛那點所有的幻想。

她的親生哥哥知書達理,學富五車,尊重他人,從來都不會無理地大喊大叫,更不會欺負弱小。

“剛子,我剛剛只是嚇唬嚇唬她,她太猖狂了,她在罵我,你聽見了嗎?”

“哥,爸媽都沒說什麼,這個家還沒到你做主的時候吧。”李剛冷冷地回了一句回了房間。

李勇又握緊了拳頭。李剛說的這話直戳他的軟肋。

從前家中只有李剛那個被慣壞了的女兒的時候,他是什麼都不在乎的,不管是學業還是做人都是一團糟,經常三番五次惹是生非,讓爸媽頭疼。

但現在來了一個心機那麼深的親生女兒,他有些慌了。

剛才李剛直白的話,又是給了他很大的刺激。

如果田小草足夠優秀,那父母對她的冷淡都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