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眉頭微蹙,還是轉身去了青玉軒,田嬤嬤比田小草還急。
“樂鳶那個狐狸精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
田小草沒有說什麼,只是也跟去了青玉軒。
剛到門口,就看見樂鳶虛弱地躺在李剛懷裡。
“李郎,我還以為昨天就是我們最後一面了。”
李剛看著懷裡的軟玉嬌香,還是有些不忍。“我出去有事,又不是不回來了。”
“那為什麼姐姐也跟著去,是樂鳶哪裡做得不對了嗎?”
“她是我的王妃,當然可以去。”李剛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他的話正像一把刀,深深扎進了樂鳶的心裡 。
“樂鳶在王爺心裡,永遠都是一個低賤的妾嗎?”
“瞎想什麼,我沒這麼說啊。”
“那你休了她!”樂鳶裝不下去了,他感覺王爺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而這一切一定都是田小草從中作梗。
“我還以為你是個懂事的,沒想到還是跟一般婦人一樣喜歡無理取鬧。”李剛反將一軍。
樂鳶心涼了一瞬,但又很快調整好了。
“王爺我錯了嘛,你和姐姐快去快回。”樂鳶感覺事態有些失控,她要換個重心。
李剛有些意外,但聽到她不再糾纏還是很開心的。跟樂鳶打了招呼之後就上路了。
青玉軒裡安靜了下來,婢女小桃本以為樂鳶會再大發雷霆,沒想到她反倒很平靜。
要不是給自已倒茶的手在微微顫抖,其他的都很平常。
“他不是王爺。”樂鳶心想,“他剛剛居然說回來給自已帶珍珠。”
李剛在還沒認祖歸宗的時候,因為丞相府失竊了一顆黑色的大珍珠,被汙衊。
雖然被田小草救下了,但還是被所有人冷眼相看。
所以那麼多首飾裡從來沒有一件是含珍珠的。
她雖然不知道現在王爺身體裡的是誰,但她知道那個人肯定再也不會像王爺一樣永遠偏袒她了。
她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就在她以為一切都完了的時候。
婢女小桃手上捧了一隻小狗崽子進來。
“你現在拿這個幹什麼,我沒心情玩。”
“鳶兒,可還認得出本王?”那個狗居然發出了人聲。
樂鳶以為自已聽錯了,直到那隻毛茸茸的小狗再說了一聲,“鳶兒,我的身體被鬼怪佔去了,那個人不是本王。”
青玉軒傳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驚飛了一大片門前樹上棲著的鳥。
屋內,小狗居然皺起了小眉頭,“叫什麼,都要被你吵聾了。”
樂鳶暈過去了,小桃嚇壞了,她並不能聽見小狗的話,她只當是樂鳶崩潰了。
小桃顧不上狗了,她原本只是想讓樂鳶開心一下,樂鳶以前在老家最喜歡小狗了。
樂鳶被小桃喊醒了。她的內心掙扎了很久,還是接受了王爺變成狗的這個事實。
她甚至猜測是有人易容成了王爺,都沒想到居然是鬼怪奪舍。
一人一狗在屋裡商量了許久,在小桃眼裡就是樂鳶在跟狗吵架。
李剛還在糾結樂鳶,萬一他們走了之後,她又尋死怎麼辦,他總感覺那個女人精神狀態有點不正常,準確地來說,是整個王府裡的女人精神狀態都不是很正常。
“要不然帶上她吧?”沉默許久的田小草出聲。
她剛剛回憶了一下這個樂鳶,總是明裡暗裡刺激原主,她或許有些可憐,但並不無辜,她既然想跟著,那就讓她跟著吧。
琉璃海路途遙遠,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妾,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個問題呢。
二人一拍即合。
第二日李剛一開啟房門,就被一盆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