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鳳坐在炕上,怨毒地看著人群中的李來順夫婦,“為什麼這個妖精要來我家,她怎麼不去死呢。”她心裡想著。
喜鳳小到大一直聽著村裡人說田小草多賢惠,連自己家人都經常拿她和自己比,長大了連自己的相好狗子都對田小草窮追不捨。
偶爾有一次見過田小草那張臉,看見她那張完美的臉,心裡更是嫉妒得發狂,她一直認為田小草在裝,這個偽善的女人騙得過所有人,唯獨騙不到她。
現在自己丟了這麼大的人,都是李來順他們搞的鬼。心中對田小草的怨恨更是越來越多。
人群中的田小草看見她這張苦大仇深的臉,感覺更加摸不著頭腦,喜鳳應該不知道蛇是她放的,怎麼還能有這麼大恨,其實從第一天來這,喜鳳就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恨意,可是兩個人明明根本不熟。
喜鳳氣極反笑,抱著孩子穿著個保暖衣就往外走,李二順連忙攔著她。“媳婦兒你這是幹什麼,這麼晚了還跑出去,讓大家看笑話。”
“看笑話看笑話,我就是丟你們老李家的人了,我要回孃家,一家子都欺負我,我就讓大夥看看老李家的笑話。”喜鳳說著說著還嚎啕大哭了起來。
村裡的幾個嬸子來勸也勸不住。“夠了!”韓海棠陰沉地說,“喜鳳怕是腦子被蛇咬壞了,二順,把喜鳳送衛生院去。”
喜鳳看李家老太太不僅沒有過來安慰她,反而要把她送走,感覺被人打臉了,眼見著就要坐在地上撒潑,李二順立即過來將人攙起來走了,孩子被旁邊的胖嬸抱回來給了韓海棠。
喜鳳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罵田小草該死,她不敢罵韓海棠,只能罵田小草了。
韓海棠看她那瘋狗的架勢,頭疼得按了按太陽穴。回頭看田小草,倒是安安靜靜的,讓人越看越喜歡。
看完了這場戲,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家。田小草和李來順也躺回了床上。
因為太累,李來順一會就睡著了,田小草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房梁,屋外萬籟俱寂,因為黎明,天上別說月亮了,連星星都看不見。
折騰了一宿對付了這樣一個人,田小草感覺有些掉價,一股莫名的煩躁升上了心頭。田小草有點想家了,想王府裡的一花一草和他那個隨性自由的王妃。
上一世因為身體原因,他默許了王妃養面首的行為,畢竟他不能失去王妃家族的勢力,而他本人對於壓迫一個可憐的女人這件事也沒有什麼興趣,畢竟他們都只是一個正常人罷了。
田小草突然感覺,不管是多少世,她都從未有過什麼歸屬感,這就是孤家寡人嗎,她自嘲地想。
當天晚上,田小草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上一世跟他表面上相敬如賓的,其實毫無感情的王妃在請人設壇作法。
那個女人面容平靜,甚至感覺有些愉悅,拿起一把匕首就扎進了脖子,然後生生割開頸部,霎時間血湧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