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鑫...你...\"田小草遲疑了許久,舌頭彷彿打了結一般,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實際上,他們的出現對顧鑫而言無疑是件幸事。倘若沒有李剛性情大變這一齣戲碼,恐怕此時此刻的顧鑫早已飽受折磨、面目全非,更別提有機會在此處活蹦亂跳了。
只見顧鑫如喪家之犬般頹廢地跪倒在地,儘管內心悲痛欲絕,但淚水卻似乾涸了一般,怎麼也流不出來。
雖值盛夏時節,烈日炎炎,酷熱難耐,但偶有幾縷清風拂面而過,本應給人帶來些許涼爽與舒適之感。然而這股輕風對於顧鑫而言卻毫無作用,甚至令他感到一絲絲寒意直透骨髓。
此時此刻,除了那陣陣襲來的涼風之外,還有那不知疲倦、持續不斷鳴叫著的知了聲。這些小傢伙似乎永遠也不會停歇,它們的叫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片刺耳的噪音,彷彿要將人逼至崩潰邊緣,令人心生煩躁和厭倦之情。
就在這時,顧鑫猛地抬頭,目光直直地投向了田小草,嘴角竟然泛起一絲微笑:\"你沒穿黃色的衣服了啊。\"
說著這句話的顧鑫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就像是一隻被人無情拋棄的可憐小狗。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溼漉漉的眼角閃爍著晶瑩的淚花,似乎隱藏著無盡的悲傷與痛苦。每一滴淚水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深深地刺痛著他那顆早已破碎不堪的心。
田小草身著一襲米色底色的豔麗碎花吊帶裙,身姿綽約;不知何時,她還將頭髮燙成了風情萬種的大波浪。興許是覺得有趣吧,田小草把李剛送給她的所有化妝品統統拆開使用了一番。那些曾經令原主深感屈辱的物品,如今卻被田小草巧妙地塗抹於面龐之上。
原本小巧玲瓏的臉蛋經過精心裝扮後顯得格外嫵媚動人,濃妝豔抹與大波浪髮型相得益彰,頗具哥特式風格。
曾經的田小草,身上總是那件淡淡的鵝黃色襯衫,彷彿春日裡初綻的嫩芽般清新動人;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未曾經過燙髮與染髮的修飾,自然垂落在雙肩上,宛如瀑布一般柔順絲滑;她那白皙如雪的面容之上更不見半分濃妝豔抹之色,唯有眉眼間流露出的清澈與純真,讓人不禁為之傾心。
而他之所以始終鍾情於這一抹鵝黃,其中緣由便是那個名叫顧鑫之人曾誇讚過他穿上這般顏色最為美麗動人。
“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看到眼前這兩人一副憶苦思甜、如膠似漆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對苦命鴛鴦,李剛心裡不禁泛起一陣酸溜溜的感覺,於是他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互動。
“喂!你,給我站起來,然後立刻馬上從我面前消失。”李剛伸手指著顧鑫,臉上沒有絲毫的情面可言,惡狠狠地說道,“如果你還敢再來糾纏不清,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到時候我會親自上門去問候一下你的家人。”
說完這些話後,李剛轉過身去,背對著顧鑫,將目光投向了田小草。只見他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唉,誰讓我這麼喜歡你呢?真是拿你沒辦法啊。”對於李剛這種半真半假的表演,田小草早已習以為常,並沒有過多地理會,只是順著他的意思配合著演下去罷了。
顧鑫的臉色慘白得如同一張白紙一般,毫無血色,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他的眼神變得空洞無物,就像是兩個深深陷進去的黑洞,沒有絲毫神采可言。此刻的他看上去失魂落魄、狼狽不堪,彷彿遭受了巨大打擊。
他艱難地伸出雙手,試圖支撐起自已那沉重無比的身體,想要從冰冷堅硬的地面上掙扎著站起來。然而,他的雙腿卻像是完全失去了知覺一樣,軟綿綿的,根本不受控制。無論他怎樣努力,它們都無法動彈分毫,彷彿已經不再屬於他自已。他只想儘快逃離這個讓他心碎之地,然而,當他走到